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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奕訢连说三个好,就停下来不吭声了,端起茶杯喝茶,保持和蔼可亲的仪容。旁边的两名书办明了,恭亲王奕訢在考虑如何使用李国楼,他们就和李国楼讨论起,李国楼的十一条陈条,从第一条开始讨论,两名进士和一名秀才开始做答辩,聊得不亦乐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奕訢很少说话,也没有走开,一只坐在那里,倾听李国楼的阐述。
李国楼既然将十一条主张写在陈条上,早就有自己一番见解,想要批驳李国楼的意见,那也是需要下一番苦功的。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抛出各自的观点,这就没有底了,就像朝堂上扯牛皮,谁都能找出前朝名人的语录,谁都不能说服对方。
书办张景天说服不了李国楼,便道:“你写了这么多条,那我问你该从哪里入手呢?”
李国楼回道:“下官是写给恭亲王参详的,作为国家政策的决策人,当然要一起入手,哪能等机会白白流失?看着国家资源、财富落到洋人手里。下官自己也在尽一份绵薄之力,家里人办学、经商,先从教育、富国开始。也许两位大人认为下官损公肥私,在做一名官商。但下官首先要申明,违心无愧的说,下官为官清廉,是用自己赚的钱贴在官场上,和那些纳捐的人一样,只为了名,不为了利。俸禄银子从来不拿回家,放在公帐上,虽然有人拿私生活不检点抨击下官,但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洋妞是漂洋过海投怀送抱,我没有丢大清国的脸啊。”
秋菊厅里有了笑声,李国楼的老底三位长官岂能不知,放着一位恭亲王用过的货色,还没有说呢,也不好摆在桌面上说,只能用笑声发泄心中的乐子。
奕訢用拳头捂住嘴,干咳一声,道:“李国楼,本王听说你,还在练拳击要和人猿泰山比赛一回,你是为了赏金,还是为了荣誉,你觉得赢得了人猿泰山吗?”
李国楼肃容道:“回禀恭亲王,我只是把这次拳击比赛当做对自己的考验,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虽然人猿泰山有拳击冠军的头衔,但作为一名大清人,绝不让人侮辱人格。既然要去比赛就只想赢,想把对手踩在脚下。当然输的后果我也承受得起,输其实并不可怕,我可以输一次,但我依然会勇于挑战。卧薪尝胆之后,依然会奋发向上。不会被一次甚至二次失败而吓倒,为接下来继续战斗而做好准备。”
奕訢喜形于色,对于这次面试甚是满意,李国楼年轻气盛,有股向上的朝气,坐在他这个位子,其实就是统筹调度,培养人才,把各种所需的人才,放置在合适的岗位上。当然首先提拔的人是亲信,门生故吏是首选。朝堂上也是各派林立,爱新觉罗·载淳即将亲政,也在安插天子门生。
奕訢其实对权势并不是看得很重,想当初同治皇帝年幼时,他的权势更大,但他依然尽心尽责,守护在皇权身边,没有生出簪越之心,逼宫抢夺皇帝的宝座。
如今奕訢已近四十岁,更加有种迫切感以及使命感,大清帝国动乱了十几年,在他手里签订出卖国家利益,丧权辱国的《北京条约》,是他一生的耻辱。换取西方列强对剿灭太平军和捻军的支持,看到了分割的领土一块块重新回到大清帝国,更添了一份信心。他是一名有作为的摄政王,虽然如今“摄政王”的头衔不复存在,但权势滔天,整个大清帝国有作为的高官大都出自他的门下。
李国楼才二十岁出头,毛还没有长齐,在年轻的一代人之中属于翘楚。更加难得的是李国楼与他的叔公李鸿章政见不合,手下人派系不一,互相争斗也是奕訢想要看见的事,正好可以为他所用。可以作为下一代的人才培养,奕訢爱才之心大起,想要大加栽培李国楼。
李国楼没有军功,又不是进士,更不是满人勋贵子弟,想要破格提拔李国楼也会被人诟病。就算升上二级,让李国楼坐上七品官位,以后也很难有大作为,门第、出身,将会是李国楼升迁向上的一道难以逾越的槛。一个前所未有的主意,已在他心头产生。
奕訢打断了李国楼和两名书办的“十一条陈条”大讨论,说道:“李国楼,本王听说,本来你来京师是要考进士的,有‘乡贡’身份。是吗?”
“是!下官呆在京师一年多,原本是想考进士,但机缘巧合进入刑部当差,做了一名吏员,工作有许多乐趣,喜欢上与罪犯勾心斗角,也就打消了考进士的想法。为了这件事还和家里的哥哥姐姐闹不和。下官幸运的是,在刑部有包大人这样的清官赏识,连升两级做上了九品官。”李国楼毕恭毕敬的回答,心里乐淘淘,七品官帽马上要到手了,不过表面上依然保持镇静,没有露出骄傲自满的情绪,他最会装腔作势,可以保持泰山压顶不改色。旁人想要看出他内心的波动,只有敲开他的脑瓜子了。
奕訢勃然变色,怒叱道:“胡闹!李国楼,你这是自毁前程。本王岂能看着你把大好的青春,荒废在犄角旮旯的京师胡同里蹉跎呢。你给本王考进士去,把名先报上。张书办,这事交给你去办,向主考官李鸿藻打声招呼,说这是我的学生,让他网开一面,给报个名。”
两名书办脸色大变,从未有过的恩惠将要降临李国楼头上,这是送一份远大前程给李国楼,比赏一顶七品官帽更大的赏赐。像两名书办以后卸职,到地方上为官也不过七品官职,弄个肥缺干上七年,旱涝保收。而现在恭亲王是要大力栽培李国楼,两名书办既是嫉妒又是羡慕。暗想:怎么被李国楼想出“十一条陈条”,嘴巴犀利,整到快十一点了,还没有打败李国楼,丢尽进士及第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