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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都淌出血了，脸上还都带着温和的笑呢：大家都散了吧，这儿没什么事。当事人都这么说，那么旁观者也就不能这么着了。没一会儿，大家果真都散开。
墨凌夜的气还未消，不过理智提醒他该住手了。再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往下闹，最后吃亏的肯定也是自己。
更何况顾南栀也在这儿，万一闹大了动静引来她更是不上算的事。可要说就这么算了的话，墨凌夜可也不答应呢。
怪就怪褚少然，说什么不好呢？偏说要当小包子的干爸，他这亲爸不就得生气么？哼！要墨凌夜来说的话，挨打都已经是轻的了。
进到褚少然的办公室。门一关上，墨凌夜虽没马上再打褚少然一拳，可紧盯在褚少然身上的目光无一不透露出危险的意味，连带着周围的气压也好似一下降低了好些。
褚少然倒也不得不佩服了。只是他可不想脸上再挨一拳了：您悠着点儿，这脸禁不住你再来这么一下。说着，褚少然玩笑似的指了指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随后就开始找冰袋来敷脸。
墨凌夜在旁冷冷地看着，却也不自己找个地方坐下。褚少然不由得指给他一把椅子：先坐下说话吧，站着不觉得累吗？
墨凌夜反问说：你不觉得疼吗？
褚少然颇有些无奈道：当然觉得疼了，你这一下
他是想说一下都打出血了能不疼么，可墨凌夜压根儿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疼就是为了给你长记性的。
褚少然无语了。其实前后这么仔细地一想，他倒也觉得感概：现在的小包子姑且还有个天真烂漫的模样儿，可是日后慢慢地大了难保就不是第二个墨凌夜。
他还是不要想了吧。
褚少然决定换个话题，也好分散墨凌夜的注意力：我都当墨色少早就走了呢，怎么门口遇见你，拐角还是遇见你呢？
事实上墨凌夜也不想这样。
谁让老天就这么安排的？偏是等他见顾南栀与小包子远远地赶过来，他怕撞见了舍不得离开，便只能折返回来了。
然后一路小心跟着顾南栀，直至亲眼看着她走进顾云卿的病房。原先是想就这么走了的，顺带儿看一眼小包子也好，可是走了两三步想起来褚少然还在里面，心下着了急偏不能不管不顾地闯进去，于是就在门口偷听了一阵，转而又迅速地埋伏在拐角处。
其目的只有一个先揍褚少然一拳再说。
然后，褚少然就成了现在的模样儿。
我下手一向没个轻重，不过你该觉得庆幸了，墨凌夜看着没有一点儿愧疚，反而甚是理直气壮的，要不你现在就不是坐在办公室，而是躺在一张病床上。
褚少然基本也能想象出来画面。
好吧，他认了背运。
可是这并不代表墨凌夜就是绝对幸运的。
他是治不了墨凌夜，可是换成顾南栀就绝对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