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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茵又不可置信地探了探脉，依旧是一样的结果，便急忙站了起来，给徐老让了位置。
探脉三息有余，徐老才松开了手，微张着嘴，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毒会自己消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刻他的脉象越是平稳，体内的毒素越是不可探查，顾文茵便越是紧张。
“外公嗜睡之症是从何时开始的？”
“半月有余，昨日开始便日渐严重了。”顾信简单将情况交代了一番之后，就见顾文茵神色微变，抬脚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徐老，外公这里麻烦你照看了。”
半月有余，算算时间正和刘氏送糕点时差不多。
外公的吃穿用度都是些老人负责的，况且昨日已经盘问过了，并无异样。
更何况就算李春华能有这样的心计，这毒药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既然刘氏能给她下蜘蛛毒，肯定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可她遍寻医典，竟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更谈何解？
顾文茵心底越来越乱，满脑子只想着抓着刘氏逼问。
“阿茵，冷静。”见状，邵子墨也快步追了上去，刚想拉住她，手已经伸了出去，却在半空停住了。
这样去问显然不会有结果，但他完全明白阿茵此时的心情。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也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我陪你去。”邵子墨眼底神色微闪，到了嘴边的话也改了口。
“夫人，他们来了。”张嬷嬷早早的就守在了门口，远远的望见了顾文茵和邵子墨，便连忙跑了进去禀报。
而刘氏却丝毫不急，继续往脸上抹了些脂粉，让她看起来更苍白了几分，之后又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这才站了起来。
神色间除了得意，并无慌张。
“嗯，知道了，我出去迎迎，你去请老爷过来。”刘氏冷笑了一声，出门的时候却换上了另一幅忧戚的表情。
配上她那副妆容，更是我见犹怜。
可这一招对顾文茵丝毫不管用。
“你到底对外公做了什么！”顾文茵眼里已经起了血丝，开口时浑身气势仿佛地狱修罗。
要不是邵子墨拦着，顾文茵差点就直接拽着她的衣领了。
“文、文茵，你这是怎么了？”
刘氏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步子霎时顿了顿，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小步，可转瞬又得意了起来，只是脸上还是惊慌失措的。
顾文茵这样，显然是那老头子没救了！
算算时间，这脉象也该不可探了，等到今晚，怕是就该毒入骨髓了……
到时候那死老头子不过就是个长睡不起的废人，这顾府还不是任她说了算？
呵，跟她斗，毕竟还嫩了点！
“我问你到底对外公做了什么！”见她不答，顾文茵又问了一遍，声音里是强忍着的怒意。
寥寥几字，却让人不寒而栗。
刘氏也瞬间就抹起了眼泪，却还是对顾文茵的问题避而不答。
“都是我不好，若是嫂嫂不上京，就不会因为刘光的事情误会你，更不会报复在老爷子身上了！”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顾允岚已经到了池塘对岸，刘氏顿时抓起顾文茵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恨我自己，要是打死我能让老爷子少受点罪，我甘愿用我这条贱命换他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