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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穆小姐这是怎么了啊？难不成还真是……”
“可这也没道理啊，王妃害她有什么好处啊？”
穆尚清素有嘉名在外，更何况人总是更偏向于弱者，此时看她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人群里各处都是压低了声线的议论。
“臣女……”穆尚清抽抽噎噎的，哭的却极有美感，一双水眸时不时地瞥向太子，可惜后者只是表面关心，内心却丝毫未起波澜。
见穆尚清哭了半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太子也有些等不下去了，直接点了点杏儿，“你来说。”
“是！”杏儿得到首肯后，便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文茵，见她那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来气。
“先前我家小姐去了同仁堂看诊，那时便觉得这位‘殷大夫’有些眼熟，几番询问之下，她却并未告知身份，只说病症。”
“可没想到这药吃了几月之后，我家小姐昨日突然腹痛不止，请了大夫来看，却说……说我家小姐她……她不能生育了！”
杏儿一边哭诉着，一边小心扶着穆尚清，声线满是悲痛，一双眼早就已经哭红了，此刻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凄婉。
话还没说完，穆尚清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身子也顺势一软，若不是杏儿扶着，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了。
在场其余诸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顾文茵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纠结和质疑，却无一人开口。
安静如斯，落枕可闻。
“来人，看座！”见状，太子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算计，开口的瞬间也带上了几分故作的关切——
毕竟穆尚清背后，是一整个尚书府。
顾文茵见状，眼底神色微沉，倒也不开口，目光却在太子和穆尚清两人中间来来回回。
若是真的关心，怎么边上站着三个大夫，这位太子殿下却好像熟视无睹一样呢？
更何况，穆尚清出事的时候，正好是去参加了叶贵妃操办的小宴，也正是那时候遇上了长乐，这才落水受了寒。
但照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到不能受孕这一步。
若说其中有人动了手脚的话……
想到这里，顾文茵微微摇了摇头，突然有点心疼这位渣闺蜜了。
顾文茵心绪微转，可站在一旁时，依旧自成一派光风霁月。
这一副模样落在穆尚清和杏儿两人眼里更是刺眼无比！
“大夫，说那是虎狼之药啊！战王妃，你好狠的心啊！”
“从前你样貌丑陋之时，只有我家小姐肯与你交游，事事替你着想，时时都护着你，我家小姐待你如何？”
“可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家小姐的吗？”
说着，杏儿便从怀茵开的药方，递给了边上站着的那三名大夫。
顾文茵见状，心底一沉，知道他们不会理解自己的用量，因此也并未开口。
她的药方原本就刻意加重了两味药的分量，一则是希望缩短疗程，二则是那时穆尚清癸水将至，希望减轻她的痛苦。
可万万没想到，她能为吸引太子关注，把自己作到落水。
那三人看了眼药方，而后脸色微沉，面面相觑后，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