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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馆，阁下若不是来寻医问药的，可以去边上酒楼坐坐。”顾文茵神色不变，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声线里却多了几分冷意。
见状，李彪则是嗤笑了一声，又一脚落下，直接将凳子从中间踩裂。
砰的一声，周围的人不由得又朝外挪了几步。
“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副假清高的样子，治病救人是吗？呵，老子今天就破一次例，来，你过来给老子看看！”
李彪轻蔑地哼了一声，而后朝着顾文茵勾了勾手指，大大咧咧地又在另一条凳子上坐了下来。
“若是看病，就请排队。”顾文茵背手而立，眸光淡淡。
“排队？哈哈——”
李彪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几声后，而后面容便变得有些狰狞。
“啊？你敢让老子排队？还是你敢？”
对着排在前面的病人吼了几声，目光却看着顾文茵。
明显的指桑骂槐。
“殷大夫，让他先进去吧。”
“是啊，我们这……”
人群里有几个年纪大的经不住吓，开口时一双手也有些颤颤巍巍的，顾文茵的神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那便进来吧，这条凳子钱，等下一并算在看诊费用里。”顾文茵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短暂停留，而后便落到了那条被踩碎的凳子上。
“怎么？看病还要进去？见不得人啊！还是说你怕等下治不了，还得藏着掖着啊，是不是还得杀人灭口啊？”
李彪轻蔑地看了眼顾文茵，什么话难听就毫无顾忌的往外说。
人群里顿时议论了起来，无非是说着这李彪不知好歹，可唯独落到人群里一个小丫头耳里时，她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容。
“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自当尽力而为。”顾文茵朝前走了几步，刚想伸出手探脉时，李彪却反手直接朝着顾文茵打了过来！
“尽力而为？说白了不都是看着银子多少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腌臜东西！”
一想到幼年时父母被拒医馆门外不治身亡的经历，李彪的双眼顿时染上了几许猩红，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就朝着顾文茵扑了过来！
顾文茵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让，一个转身借力，便将李彪的手反锁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同时甩出三根银针，向下斜刺，李彪顿时失了气力，跌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但至少同仁堂不会见死不救。”顺势探上了李彪的脉象，一息之后，顾文茵的眼底也多了几分震惊。
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又探了一息，眼底的震惊更浓郁了几分——
继发孔房间隔缺损。
这外表上看起来壮的跟头牛似的人，竟然有先天性心脏缺损？
这病随着年龄增大才逐渐显露出来，到40岁之后便有极大猝死风险。
即便是努力造了无菌房，手术环境和现代相比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也只有五成把握。
随手取下了李彪身上的银针，顾文茵却陷入了沉思。
“到底好了没啊！好了就给老子松开！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李彪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转头就看到顾文茵一副怔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