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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允岚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瓷片的价值，而是眉头紧皱。
“族叔，你最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族老一惊，敷衍地道:“只不过是出门不小心碰到的，多半是对方讹我，没什么事。”
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御制。”顾允岚敲了敲瓷片，果然响声清脆，他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这种物件珍贵倒是其次，但能用的，不是御赐，就是皇亲国戚从宫里带出来的！”
顾允岚面沉似水，他已经在想族老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如果真的是那样，说不得他只能放弃对方了。
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浑身散发着寒意，族老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位“族侄”，还是一位相爷。
族老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还不是顾文茵那个丫头……”
他稳了稳心神，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狂傲:“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这几个破瓷瓶真的那么值钱？”
“有价无市。”
这一点本朝一般有钱有势或者有些学问的人都知道，顾允岚眼中闪过不屑，对这个不学无术的族老也更加不耐。
但族老说了是顾文茵，顾允岚到底是松了一口气:“那丫头不懂事，不行就赖掉。”
即使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顾允岚的态度还是十分漠然。
族老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同仇敌忾，而是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当时战王也在场！”
顾允岚把玩扳指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当时……当时战王也在场……”族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小辈面前，声音却越来越低。
“蠢货！”顾允岚简直要气疯了，当着战王的面差点打了顾文茵，之后还摔东西，真是老糊涂了吧？
他现在非常怀疑，对方能不能够帮他把婉儿过继给老爷子。
族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色一变。
顾允岚却站了起来：“既然战王在场，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赖掉了，就算你是长辈也没有用。”
“族叔还是早点筹钱吧，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
说完挥袖离开，他是和对方说不下去了。
族老脸色一变，顾允岚却已经抽身离开，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一看他们走出来，就闪身躲进了墙角，等他们离开才走出来。
叮当绘声绘色地给顾文茵描述了一遍，眼睛亮晶晶的：“王妃，您是不知道，当时相爷一听见王爷也在场，赖不掉了，脸顿时就臭了。”
“族老走的时候，哪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扬，脸色灰败得不行！”
顾文茵笑得眸子都眯在了一起，懒洋洋地吃了一口葡萄：“该，不然真是可惜了那三个瓷瓶。”
不过这种瓷瓶邵子墨还有很多，本来打算换上来，被她拦住了。
芍药疑惑，刚要发问，邵子墨摆了摆手让芍药停下。
“你不是很喜欢这里摆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