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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封不平众人灰溜溜离去,在场诸人无不快慰万分。令狐冲技惊四座,已然成为众弟子心中尊崇之人。
而他对众人灼热的目光视而不见,心里眼里只有受伤的小师弟,连师父师娘都顾不得,快步将平之抱进房中。
劳德诺本想扶他进去,却被令狐冲抢了先机,只得盯住他的背影,愤恨不平。
岳不群眼见令狐冲对林平之如此关切,只觉得这其中定有内情,或许就与林家辟邪剑法有关。他回想方才令狐冲击败曹连荣与封不平时所使的招式奇怪的紧,似乎与当日林平之有几分相似,只是略有些生疏,想是修习时日尚短的缘故。只是这样下去,他的武功总会赶超自己,到时自己这个一派掌门颜面何存。思及此处,对令狐冲心生防备。
令狐冲将林平之抱在床上,急忙解开他衣衫,见他左臂两处伤口,一处还在流血,一处却已结痂,忙问道,“平之,你这处旧伤是怎么弄的?”
林平之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今早练剑的时候,我不小心划上去的……”听到令狐冲耳朵里还真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令狐冲仔细看伤口那走向,越发肯定他有心遮掩,“你这伤口在外侧,自己根本伤不到!”
到是一旁的岳灵珊忍不住解释,“大师哥,你别生气,小林子他也是为了我才……”她把早上在试剑坪与陆大有的争执说与他听,一双美目却含情脉脉的望着林平之,舍不得移开眼睛。
令狐冲并没将这些小女儿之态看在眼里,他脑子里想的只是平之一次又一次救了小师妹,他这样做到底是对小师妹心存爱慕还是其他?思及此处,心乱如麻。只到林平之低低□□一声,才令他回过神来,关切的问,“平之,可是伤口疼的厉害了?”
林平之轻声说,“大师兄,你刚才抓的我的手好疼。”
令狐冲低头见林平之手腕被自己抓的通红,不由羞愧道,“是我不小心,平之,你且好生休息,我去拿药来给你包扎伤口。”
话音未落,便听到身后劳德诺说道,“大师兄,这上药的活还是交给我来吧。师父师娘还在外面,大师兄还是向师父亲自解释一下比较好。”
岳灵珊点点头,“二师哥说的对,大师哥,我陪你去跟我爹说说情吧。”
印象里劳德诺总是一副好脾气,怎地今日语气如此强硬,似乎半分余地也不留。但他来不及多想,私下思过崖犯了大忌,虽说事出有因,总该跟师父解释清楚才行,于是对劳德诺说道,“如此还请劳师弟好好照看平之,我去去就来。”说完,又看了一眼林平之,才转身离开。
劳德诺盯着他的背影,妒恨难平。若是不因为令狐冲,姓陆的又怎么会几次三番作弄为难?可叹这小师弟到现在还对这大师兄礼敬有加,全然不知这人才是罪魁祸首。
心里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林师弟,这几日你就好生将养着,伤口不要沾水。”
林平之笑道,“哪里有这样紧张,伤的只不过是左手,不妨事的。”他见劳德诺眼中似有恨意,小心问道,“二师兄,方才……你的眼神有些怕人……”
劳德诺没曾想被他窥见了心思,只得随口解释,“只恨姓曹的枉为衡山派前辈,竟想做出偷袭之事,着实可恨。还有那姓封的也是,分明是我华山派弃徒,还要趁师父不在山中前来抢夺掌门之位!”
他随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林平之清楚这决不是他心中之想,于是笑着说,“那群人确实可恨,还好师父师娘及时赶回来,还有大师兄,他让那些人出尽洋相,看了可真解气。他的剑法比之前精进许多,令人佩服。”
听到这里,劳德诺也忍不住暗想,以往日令狐冲的身手,几乎不可能在这些人手上讨得便宜,可今天他所使的剑法与华山派有些相似,细看之下却不尽相同。莫非在思过崖上有何奇遇不成?还是说岳不群那老家伙偷偷传授他华山绝学?
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可疑。林平之见他眼中惊疑不定,便不再多说。
劳德诺包扎完伤口,又解开他衣裳查看身上伤势,姓曹那一掌正中前胸,想必伤的极重,也不知肋骨断了没有。可看到那□□的胸膛,却无从下手。皮肤细若白瓷,触手生凉,粉红两点如红梅映雪,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劳德诺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颤抖的手指流连在他胸口,他压抑着自己紧张又雀跃的心情,轻声问道,“还疼吗?”
林平之感觉到他的紧张,若非受伤也不愿意被这人碰触,想到他那龌龊的心思,仍然厌恶之极,但看到他压抑的神情,又有些怜悯。“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还好没有骨折,姓曹的那掌没有使全力,只是内有瘀伤,我给你煎两剂祛瘀的汤药喝了,应该就没事了。”他手忙脚乱帮他穿上衣裳,如做贼一般低着头要往外走,冷不防跟门口的令狐冲撞在一起,忙说道,“大师兄,你先看着林师弟,我去煎药。”说罢,便逃也似的躲开了。
方才劳德诺给林平之验伤的时候令狐冲就站在门口,他本来忧心这小师弟的伤势,却在看到那雪白的肌肤后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入眼那片白滑腻如羊脂,若是摸在手里,该是怎样的销魂蚀骨?突然有些羡慕起劳德诺,可以这般光明正大肌肤相亲,若是换做自己,纵使减寿十年也甘愿。连劳德若那样端正的性子也有些意乱神迷,看来风太师叔说的极是,这样惑人心神的妖孽,可得牢牢看住了才是,思及此处,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