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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板着脸不承认：“那不是我。”
苏芊墨切了一声：“骗谁呢，这本相册里有你小时候和你弟弟的合照，我又不是认不出来。”
“你真的能分辨出来？”霍景锐一指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盯着她的眼睛，“你怎么区别出来的？”
他和霍景湛小时候，就连霍宅里的佣人们都分不清，有时候他爷爷都搞混了。
“你们俩是真的长得很像。”苏芊墨仔细想了想，说，“但是，你们的眼睛仍有细微区别。他更狭长一点，眼尾微微上挑，显得玩世不恭。而你的眼睛……”
她望入他的眼。
黑沉若宝石般的瞳色，倒映出她的影子。
他的眼神，仿佛神秘的深海，不可捉摸，可又泛着勾人的光泽，引诱人奋不顾身投进去。
“怎么不说了？”霍景锐轻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无言的亲昵。
“反正，我能分清楚。下次如果再见到你弟弟，我绝对不会再被蒙蔽。”
之前她是毫无防备，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联想。
“你不必再见到他。”霍景锐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去洗澡吧，今晚住这里。”
“住这里？”苏芊墨看看身后的超级大床，“你们家十二栋别墅，别告诉我连一间客房都腾不出来！”
“你说对了，没空客房。”霍景锐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自管自开始脱衣服，“你要么睡我的床，要么睡我身上，自己选。”
他说完去浴室了。
苏芊墨恨得牙痒痒，再次拿起搁在一边的相册，对着里面那张穿裙子的小小霍景锐，气哼哼道：“看你长得这么粉嫩可爱，怎么长大以后就这么可恶呢？”
她随手翻了翻，神色忽然沉下来。
慕霜霜……
应该说，是十六七岁时候的慕霜霜。
照片上，她笑得明媚灿烂，漫溢一股幸福少女的气息。
她身边，是一个很优雅美丽的少妇，五官和慕霜霜十分神似……是慕婉心吧？
慕霜霜另一只手勾着一个年轻男子，他面容俊美，隐约有些不耐烦，眉头微皱着，可能是被硬拉来拍照。
看来霍景锐其实很讨厌拍照呢。
苏芊墨唇角扬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真讽刺，她竟然要在别人的相册里，才能看到自己母亲的照片。
“还在看？”霍景锐洗完澡，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这本相册你哪里找到的？”
“那个赵先生的妹妹，拿给我看，让我打发时间的。”
霍景锐瞥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张合照，眉头一蹙：“那是在一个商业宴会场合。”
他不自觉的解释。
苏芊墨低低的“嗯”了声。
霍景锐在她身边坐下，揽了揽她的腰，将她转过来，面对面，说：“如果你想和慕婉心见面，我可以安排。验dna什么的，也很简单。”
“不！”苏芊墨迅速拒绝，“我并不想见她，更不用验什么dna！”
能够狠下心抛弃她，十三年不曾露面，这样的母亲，她还见来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霍景锐摸摸她的头，“慕霜霜最近就会回国，我和她的口头婚约，我会跟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