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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到其中有些蹊跷,道:“那你去找找,本官有事要用。”
小吏不敢多言,连忙去找。
但是他找了两遍,还是没有找到。
回来后满脸疑惑的道:“这可奇了怪了,上个月我亲自放上去的,今儿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史可法闻言,装作随意的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上个月什么时候整理的?”
小吏道:“上个月下旬的时候,当时应当是下午时分,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看其说的言语确凿,不像是说谎或者记错,史可法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问道:“那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没有归还?”
小吏道:“想要借公文是需要登记的,而且这种公文也不会有人查阅,但是小的没有一点记忆,怕是没有外借。”
史可法听这小吏这般说,立刻发觉了问题。
很显然,公文的确已经存放起来,但是后来被人拿走了。至于是什么人拿的,又有什么目的,这个倒是耐人寻味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胡须的老者走了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乃是主管文书库房的郑库官。
郑库官之前也是一小吏,但是每年衙门都会进行考试,只要有了功劳,并且考试优秀,就有可能提拔为官,这个郑库官就是如此完成了由吏到官的转变,成了一个九品官员。
当下小吏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郑库官。
郑库官听了之后神色变幻,向着史可法拱手道:“库房文书堆积如山,难免会有纰漏。不知道大人要太仓文书有何用处?若是重要,下官立刻组织人手寻找。”
史可法看着郑库官,想了想道:“只是一些账目核对出了纰漏,工科刘大人找来询问,本官才特意前来对账。”
刘安行如今正在查太仓和户部的账目,如今正是敏感,郑库官听了心中一凝。
“郑库官,小的明明就将文册摆放上去的啊,最近也无人查阅,不知怎的就丢失了,真是见了鬼了。”那小吏不由嘀咕道。
郑库官听了立刻训斥道:“找不到就找不到,本官还没有惩治你,你倒是就像推卸责任。”
这番训斥来的突然,史可法一愣,那小吏也是面带惊愕。
转眼间,那小吏突然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大人,小的真的记得清清楚楚,那文书就是放在架上,乃是上月十七小的亲自放上去的,绝对没有出现纰漏,还请大人明察。”
郑库官听了非但不理,反而冷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认罪。本官手下怎能有你这等奸猾之徒……”
郑库官训斥再三,史可法却是觉察到了不对。
他听小吏所说,可以肯定文书定是收容整理妥当,郑库官听了应当是疑惑不解,怎么会一口咬定小吏说谎呢?
除非,郑库官知道小吏说的是实话,但是故意混淆视听。
想到这里,史可法问道:“郑库官,这文书往来定是有记录,你拿来给本官过目。”
郑库官听了道:“回给事,文书记录简单,怕是看不出什么。”
史可法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按照规矩应当记录日期,标明详细,为何没有按照规矩办事?”
郑库官脸色一沉,知道史可法今日要追问到底,道:“咱们库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再说文书往来从来极少调阅,记录详细知道出处就好,哪里用得着那般的麻烦。下官等管理了十几年,这不也没出现什么纰漏吗。”
史可法顿时不悦,他并不是一个在细节上十分苛求的人,但是有了规矩才能方圆,这些人贪图省事,不按照规矩做事,以后调阅查案就没有办法,这完全就是尸位素餐。
平日里史可法就是一个容不得沙子的人,于是重重地指责道:“尔等如此不用心,与尸位素餐有什么分别?”
小吏听了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不敢回话。
郑库官一把年纪了,在户部之中也是老资历,尽管史可法是上官,但被他这么训斥还是有几分挂不住面子。
于是郑库官梗着脖子,顶了一句道:“下官在库馆十几年了,也没有听说这样登记有什么不妥的。当然了给事是进士及第,我等这些当然不入法眼,但是吹毛求疵,倒也说不过去吧。”
史可法见郑库官顶撞自己,淡淡地道:“郑大人这么说,意思是本官一个外行人,凭着什么来与你这内行人指手画脚是吗?”
郑库官心底就是这个意思,但面上却道:“回大人的话,下官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口中说没有,心底却有这么想,库管之事,乃是关乎吏查编书的大事,尔等敷衍了事,将文书弄得乱七八糟,无从查起,尔等如此与辜负圣恩,推卸责任与何异?是不是要待本官到尚书面前参你一个懈政懒散之罪!”史可法斥道。
什么叫官字两张口?在郑库官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既被史可法引申成一件尸位素餐之罪,还要捅到尚书那里。要知道尚书乃是二品大官,换了旁人如此恐吓,郑库官只当是威胁,可以不惧,但史可法是谁,他可是进士及第,又是刚正不阿,这种愣头青愤怒之下怕是真的要去找尚书大人。
郑库官一把年纪,顿时吓得额上冒汗,双腿发软。
当下郑库官再也不敢强项,端起乌纱帽,跪在地上道:“下官失言,求给事宽恕。”
史可法不留丝毫情面,仍是重重斥道:“你不是失言,而是倚老卖老,不知其错!”
见史可法软硬不吃郑库官这才知道自己小瞧了这个年轻后生,进士及第就是进士及第,这种手段自己怕是也难以对付。
史可法没有说话,则是冷冷的看着郑库官。
待郑库官跪了好一会,史可法方才温言道:“本官也不是难以共事之人,你且说来,那文册已经整理妥当,到底为何丢失?”
郑库官见史可法追问这件事,立即道:“那文册本来整理妥当,但是后来马郎中来了一趟取走了。”
马郎中?此人史可法也是见过,但是因为不在同一房,并不熟悉。
“那么马郎中为何拿走文书?”史可法问道。
郑库官连忙回道:“这个倒是没说,就是让下官取出来,递给了他。”
史可法闻言沉吟,很显然,太仓官银失窃的那件,和这个马郎中脱不了干系。
当下他厉声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不看了。今日之事,你们自己好好反省,若是到处嚼舌根,小心你们的乌纱帽。”
郑库官和小吏连忙叩首谢恩。
之后史可法就返回皇城,向同僚询问马郎中的事情。
最后才知道马郎中就位于主管太仓的公房,也是老资历了。
这件事到这里已经越来越复杂了,不仅太仓大使刘全,如今连户部也有人牵连其中。
史可法只觉的额头出汗,他也是十分的紧张。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查明这个马郎中到底是主谋还是从犯,若是从犯,那主谋到底是何人?
带着这样的疑问,史可法继续追查。
另一方面,李毅则是在努力读书。
明日就是院试第一场,他最近虽然每日坚持看书练习,但是事情太多,时间也就花费的很少,当下心中有些浮躁。
对着万历十五年的院试题目写出策论,李毅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欣赏起来。
虽然几天没写文章,但是如今静下心专心做题,感觉立刻就上来了。这篇文章紧扣题目,言辞华丽,引经据典,已经是一片上等的佳作,若是保持着这种水平,这次院试高中想来没什么问题。
经过王老和孙师这两个大家的细心教诲,李毅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