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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绝后患。”教取披挂,结束停当,挂刀上马,抢至阵前,高声喝道:“南朝白屠蛮子何在?”好一声喊,好似晴天霹雳,那白屠吃了一惊,急睁目看去时,原是一员女将,怎样打扮:
头戴包发烂银盔,扎着斗龙抹额,雉尾分飘;
身披双龙紫金甲,内衬团花战袄,绣裙云舞。
坐下千里红鬃马,手执一口羊首刀。
端的面如满月,眉似青山,目含秋水,口若樱桃。
分明仙女下凡,错认昭君出塞。
那白屠见是女子,按按盔甲,欠身道:“姑娘何人,来此迎战。”女将见他端正,也欠身一礼:“本将乃本处总兵,西云黛就是,未知足下可是什么‘武安将军白屠’?”白屠道:“正是本将。看姑娘穿戴整齐,花容月貌,不该战场厮杀。且回大营,请那斛斯政元帅出来,却有话讲。”女将道:“既有话讲,告与本将就是,怎的喂喂捏捏?分明是有二心,休走看刀。”把刀一起,“绰”一声,照白屠面门砍来。白屠见了,举枪急架忙还。刀来枪架,枪去刀迎,正战在一堆,杀在一起,一连十个冲锋,杀得西云黛面上通红,双手酸麻,如何是白屠对手?只得把刀抬定梅花枪,叫声:“白蛮子慢动,看奶奶法宝。”说罢,往腰间一摸,取出白龙带,望空中一撩,口念真言,把二指点定,只见白光一闪,白屠只觉一个寒噤,坐不住鞍鞒,跌下马来。西云转马,要拿白屠。
忽然一人喝道:“那女子,休得无礼!”那女子急看去时,但见来将:
踞鞍立马天风里,铠甲辉煌金光起。
狮蛮束带称狼腰,狻猊吞胸当虎体。
盔上明珠耀日星,鞘中湛卢藏秋水。
凤翅金镋雪霜寒,风动赤焰混天驹。
那女子见是成都,心内大惊,正要答话,忽然寒光一闪,一杆大刀夺面而来。西云黛措手不及,被那杆刀贴肩而过,负痛落马。隋军阵上一将,拍马飞出,救起白屠,正是许敬晖。那白屠死中得活,却不识人,乃问道:“将军何人?”敬晖道:“回禀将军,在下是降将许敬晖。”白屠道:“果然悍勇!来人,把这女子绑了。”话音未落,早有几条军汉提绳出阵。番兵阵上一将,拍马摇戟而出,正是斛斯政。敬晖见了,欠身一礼道:“斛斯政元帅,在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望恕罪。”元帅喝道:“呔!大胆许敬晖,可汗千岁待你不薄,你胆敢背主求荣,助纣为虐,不要走,吃本帅一戟!”照面一戟砍来,敬晖亦把刀一甩,“叮当”一声,震得敬晖连马退了一步。咬定钢牙,飞马一刀砍来。元帅见得,把头一偏,画杆描金戟一抬,“啷当”一声架住。敬晖知他力大,反手一按,刀往斛斯政左手划来。元帅大惊,把手一缩,右臂一转,戟尾望敬晖打来。敬晖亦闪过,起身一刀砍来。早被元帅架在一旁,照咽喉一戟刺来。慌得敬晖把刀一竖,刀锋碰戟尖,“叮当”一响,元帅把戟一转,嵌住刀锋,逆向一转。怎奈敬晖力大,这口刀攥得紧,不曾脱手。撤戟手转,戟尾往敬晖刺来。敬晖大惊,忙把刀一栏,不料斛斯政出的虚招,眼见刀戟将碰,身子后仰,描金戟马上一圈,望敬晖护心镜砍来。敬晖面上失色,大叫道:“好厉害!”一拍马背,腾身跃起,闪过来,复回马上。元帅见砍个空,心头大怒,飞身而起,双脚望马背站定,当头一戟砍来,早被敬晖把刀架住。元帅见了,冷笑道:“反贼,纳命来!”把戟一转,照咽喉挑来。敬晖叫一声:“不好!”忙把身后仰,人背贴马背,左手绰住戟,右手一震,大叫一声,飞身一刀砍来。元帅措手不及,忙掣出佩刀一挡,“噶啷”一声,震得膀酥筋麻,回马便走。敬晖也不追赶,一同回营。
却说那杨广闻是宇文崶率军驰援,不胜欢喜,教接入御营,又传颖儿入进,商议军务。今闻成都亦归,心中大喜,传旨请入御营。成都闻知,拉起敬晖,望御营便走。敬晖道:“元帅,圣上传你入进,小人去不得。”成都笑道:“营中战将甚多,圣上今日召见我,明日不知是谁,你今儿个不去,却要等到几时?”不有说教,拖入营内。朝廷见了敬晖,心想面生,问成都道:“此人是谁?”成都道:“此乃新降之将,名唤许敬晖,乃是三国虎侯之后,今日阵前,白将军为敌所败,幸得许将军相救,方才免于一难。”朝廷闻言,大喜道:“好个壮士!既是新降之将,朕即刻封你为‘虎侯’,食邑八百户,总管朕的重骑。”颖儿见说,起身奏道:“万岁,既然封许将军为‘虎侯’,烦请万岁为重骑军团赐名,以彰国威。”朝廷道:“皇妹所言不差,如此,便叫‘龙虎骑’。”正是:
愿得展功勤,轮力于明君。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