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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这里，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回来下界，之所以被称之为下界，就是因为这一点。
曾在三脉完整道土待过，也在秘土浪了不短时日，他更能明显的感觉到这片天地的残缺。
这种残缺感受不限于法则上的缺失，还有某种大道共鸣的不圆满，玄之又玄，唯有去过完整道土或是秘土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果然那些人会将八大洲视为下界，这也没比天墟那一处残地好到哪儿去啊！”
少年靠着木椅，微微感慨了一声。
老祭祀闻言不禁一笑：“魔子，侍魔十陵虽贫瘠，但毕竟法则完整，不下于仙脉道土，但这里却是不适合修行，怕是最高也止步于开辟五脉了。”
长生点头，却看见顾天机死死盯着自己，失色道：“你是魔子？！你是异魔子？还是什么东西！”
“淦！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长生骂了一句，扭头对老祭祀道：“别喊魔子，以免泄露出去。”
老祭祀白眉一蹙：“魔...少主，我们于下界有何所惧？”
长生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跟那群修仙的一个思路？知道什么叫做隐藏自己闷声发大财么？”
老祭祀何等人物，一点就通，虽然不太认同长生的话，但倒也默许。
魔子的意思就是暗中发展侍魔一脉，不招蜂引蝶，减少不可必要的麻烦。
长生看老祭祀那神态就知道这个半魔大高手不太认可自己的策略，但也不以为意，这些道行大人物，无论修魔还是修仙，心性难免自傲，不屑于行鬼祟之事。
但他却不以为然，也不敢小觑这片秘土人眼中的下界之土！
然而顾天机却面色惨白，他壮起几分胆色，厉声斥道：“你堂堂一个修道者，竟然也与这些异端混为一起，为大罪，与那般孽血后人有何区别！”
一听到孽血二字，长生面色骤然阴冷了下来。
而老祭祀却瞥了顾天机一眼，淡淡道：“修魔，亦是修道。”
顾天机被随意看了一眼，浑身便觉得血液骤冷，僵在了原地。
“孽血后人怎么了？”长生森冷的盯着顾天机，冷声道：“你圈养的奴隶是不是还存孽血后人！”
虽然不愿意称唤孽血二字，但他还不至于叫不出口，这屈辱已经强加了无数年了，也不在乎这几年。
况且，“天筠”二字一旦脱口而出，定然会引来某种大麻烦，甚至是因果！
卿漪仙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天机连连摇头，总算从老祭祀那一眼中恢复了过来，惊恐的踉跄几步，瘫坐在地。
那一眼太恐怖了，他仿佛看到了血海枯骨，无尽血色轮回。
“你..,你是...什么境界！？”顾天机连神魂都在发颤，像要裂开了那般。
这种感觉太恐怖，他堂堂四脉修士，竟然被随意看一眼就几近神魂崩裂！
长生玩味的看着顾天机道：“老哥别怕，我们可是讲道理的，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可。”
“本宗绝不会透露出封藏仙骨之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顾天机倒是也有几分骨气，生硬的低喝道。
长生倒也不急，嘿嘿笑了两句：“你只需告诉我这里为哪一宗脉统御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