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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发抖,脑子不听使唤。就这样被他吃掉吗?她还没有准备好呀。忽然,不知哪根筋错乱了,她一骨碌滚到床里,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闷闷地说:“我习惯穿着衣服睡觉。现在我陪你睡觉了,你不能再去找那些乞丐麻烦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身上的被子微微颤抖,似乎紧张得不行。
凌羽看着缩作一团的被子,心头一阵苦笑。看她紧张成这个样子,还是不强迫她了。合衣躺在她身边,闭目养神。两人隔了有一尺宽的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白天里累了一天,东诗早已筋疲力尽,躺下没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也不在乎身旁是不是躺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中山狼。
睡到半夜,似乎做了恶梦。东诗开始呓语,手舞脚踹,局促不安。嘴里喃喃念叨:“东诗,你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干的。”
凌羽睡在一旁,被她一脚踹得差点儿掉到地上,跟着惊醒过来。听见她呓语,支起身来。见她一脸的恐慌,闭着眼睛,手脚乱挥。又做恶梦了?听织夏说自从她被黑衣人劫持以后,每晚都要做这样的恶梦,看来是真的。
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轻声说:“别怕,我在这里。”看来,这次真是把她吓坏了。
东诗窝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安详地沉睡过去。凌羽却是再无睡意,看着她安静的小脸,如酣睡的婴儿般惹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白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却更想呵护她,包容她。
握着东诗柔软的小手,凌羽知道,她不会武功,而且从来没有学过武功。被黑衣人挟持,毒打,她无法反抗。救她回来,为她包扎伤口,他暗中探了她的脉搏,没有丝毫内力。她明明是不懂武功的,为什么春妈妈却说她会武功呢?
她到底是不是东诗?如果不是,她又是谁?为何与东诗长得一模一样?为何要代替东诗嫁给他?
唯一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便是她胸口那只美丽的蝴蝶。
伸手轻轻解开东诗的衣衫,露出贴身的小肚兜。手指微微颤抖,不知该不该揭去她最后的面纱。
凌羽心中犹豫不决。他猜测,但他并不怀疑她的居心。自从她嫁给自己,并没有特意要引起他的关注。甚至负气离家出走,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她毫无心机地生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任自己自生自灭。反而是他,开始不自知地关注她,将她纳入自己的视线下。既然是自己主动的,为什么又要怀疑呢?
手迟疑地伸到东诗胸前,触摸到她光洁如丝绸般的肌肤,没有继续向下动作。他知道,如果他揭去了她的肚兜,便再也停不下来。有些事情,说起来竟然如此微妙。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是从破庙里将她抱回的那天,还是和她共进晚餐的时候?或许更早吧。
这一切已经不必追溯,他知道,现在,他不想伤害她,这一切的谜底就等到她愿意交付自己的那一天吧。
揽星阁里上演的温情一幕,看在问月居的主仆二人眼里,却是如此的刺眼。眼睛似乎要烧起火来,心里恨得发疼。
嫣茹一夜未眠,眼中溢满嫉恨,望着揽星阁方向发呆。秦王居然在那个蛮女房里过夜了,她是怎么勾引他上床的?用她的脸蛋,还是用她的无理取闹?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下秦王。三年的青春竟然敌不过一个小小的香囊,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不要难过了。殿下只是一时新鲜,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回来小姐身边的。”小菊违心地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明白,秦王不会回来了。可小姐却执迷不悟,为他憔悴成这副模样。让她看了,忍不住替她心疼。
嫣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到榻上躺下。闭上眼,冷冰冰地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清晨醒来,东诗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男人怀里。睡意全无,吓得不轻。急忙抬起头,却见凌羽微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熟睡。
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的衣着,还好,都是合衣而眠的。总算是放下了心,却不想叫醒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自己这个所谓的夫君呢。
就这么支着下巴盯着凌羽的俊脸,越看越有味道。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收敛了平时的凌厉,竟也是这样俊逸出尘,秀色可餐。眉宇间似乎和梅花盗有一些相似,都有一种高傲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