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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转而运转起了傍杀术,配合着元灵幻身,不仅速度更快,而且两人每一次相遇,几乎都能看到对方身上多出一道血口。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沈楼主已经看不下去了,闭着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手一招,舞台周围几枚阵旗发出的淡淡光幕便纷纷偃息了下去,不一会儿,几枚阵旗又纷纷飞起,落入了沈楼主袖口。
下方舞台上对峙的两人依然没有打倒对方,但大家几乎都心知肚明,继续打下去,那筑基修士定会因灵力枯竭而被杀。纷纷对眼前这小娃娃生出了巨大的兴趣。
“小友不知师从何处?”这时,台下一位身着浅黄色道袍的男子抱拳问道。
“小子近水宗新弟子,几乎是宗门最差的。”纪绍安喘着气,看着那人回答道。
躲在高处,暗中感应着这里的杜仲,听到这句话时,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卷了起来。
“近水宗?是近水山那边的那个新宗门?”又有一人想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
“没错,近水山只有我近水宗一家,尔等日后若来我近水宗做客,可报我纪绍安名号!···要是来捣蛋 ,就给我滚一边儿去。”纪绍安傲娇的说道,说完还鼓了鼓鼻子。
“哈哈···纪小道友真是一股人间清流,快人快语,不错!我元凯喜欢!哈哈哈···”刚才那位穿浅黄色道袍的男青年自报家门道。
纪绍安转过身,对着这元凯抱了抱拳,笑着说道:“小子不懂那么多,也不会说话,这位师兄见笑了。”
就在下方开始激烈交谈之际。楼上一处雅座边,沈错阳终于开口了:“这位小友既然赢下比斗,自然可以离去。本娱梦楼自认家门不幸,沈某也不多耽误小友时间了,请吧。”说着,给下方门口处几人使了使眼色。
纪绍安也不恼,毕竟他也不傻,这时候较真就没意思了。于是对着那沈楼主抱了一拳,便转身离去。其他人中,包括跟着元枭一起来的元凯等人,内心也对这沈错阳有些微词。
大街上,刚从娱梦楼出来的纪绍安,穿着还带着血渍的乳白色道袍,脚步微微有些虚浮。而街面这会儿已经很少有人在走动,眼见前面一个乞丐模样的老者,正依偎在一株大腿粗细的树下,就着身上的破衫和地上的草皮,就准备对付一晚上的样子,他转身便走了过去。
街上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老者似乎还有些眼花,只察觉到有个小娃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愣了愣,就率先开口道:“小娃,这地方挺宽敞,要不,你跟着老头子挤一挤吧。这大晚上的,老头子也找不到好地儿了···”
纪绍安听着对方微微有些无力的语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顿了顿,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大块没吃过的糕点,递了过去。
老者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东西,又看了一眼纪绍安,然后颤巍巍的接了过来。凑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块制作精美的甜酥糕。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小娃的影子了。他支撑着身体转过来转过去看了好久,终究不见了那身影,只能对着空气连连说着谢谢···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纪绍安也不知道逛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又可能是一个时辰。当他出现在一间客栈柜台的时候,守店的小厮被他身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
而后在引导他去开好的房间时,一路上还不断的询问着他是不是受伤很严重,仿佛生怕这小孩死在店里一般···
第二天,卯时,纪绍安便醒了。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的觉,只感觉仿佛床上有一种魔力一般,硬是挨到了辰时,才从床上下来,然后拿过门口晾着的洗过之后只显得有些破烂的衣服,比划了几下,终究没有穿起来。而是从乾坤袋里重新拿了一件淡蓝色道袍。
这是近水宗弟子的服饰,他平时几乎不穿的,因为他更喜欢白色的袍子一些。
在客栈吃过早膳,出门后,循着昨日一点点印象,找到了一家制衣铺子,迈步走了进去。
“掌柜的,帮我补一下···”纪绍安话没说完,就见挂着很多布料的墙壁旁边,那一扇小门里,走出来一个肥婆,满脸的横肉,嘴角还有一颗豆大的带着毛的黑痣···
那妇人见是一个小孩,刚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带着淡淡的礼貌性微笑问道:“小娃子要做衣服吗?”
纪绍安站在堂内,有些踌躇起来。这大胖女人,之前自己还骂过人家,今天也是的,没注意看门面就进来了。那现在是走,还是走,还是走呢?可现在大街上没有几家铺子开着门,制衣铺子更是没有开门的,如果出去了···算了,就在这吧。
“老板娘,我想补一件袍子。”纪绍安从乾坤袋里拿出那件乳白色长袍,一手提着递了过去。
那妇人扭着肥硕的屁股从小门门口走过来,正要接下他递过来的衣服,突然吓的“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口中连连说道:“修士老爷,那个···我已经不扣别人银钱了···能不能···”
“那个···咳···我今天是来补袍子的。”纪绍安犹豫着又开口说道。
这时才见那老板娘颤巍巍站起来,双手接过纪绍安递过去的道袍,缓缓展开,打量起来。
随后,就见他露出了一抹迟疑的神色,憋了半晌,才小心开口道:“小老爷,您这长袍···不好补啊···”话没说完,马上又说道:“不过,老身可以给您免费制作一件一模一样的长袍出来,要不,您···下午来取一下?”
纪绍安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下午自己都回宗门了,这不是想着尽快把道袍补好了回去穿嘛···
可他把自己的诉求告诉那老板娘以后,对方始终没敢答应这门差事。主要上面破洞太多了,撕破的、划破的、挠破的···甚至还有撑破的···
纪绍安想了想,终于不再为难人家,付了十两白银,约好了午时来拿袍子,便踏步出门。
看着瘦小的背影出门右拐,直到不见了踪迹,妇人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