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A 9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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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家旅馆的单人床上，苏涵躺在何征的手臂里。何征抚摸着苏涵的脸颊。苏涵转身把头靠在何征的肩头，轻轻地啜泣起来。何征抚摸着她的头，就像抚摸着一个小女孩。她就那样哭着，也不想停下来，任由鼻涕眼泪淌在何征的身上。这么多天，她的害怕，她的焦虑，她的痛苦，她的负担都在何征的怀抱里卸载下来，如她哭在何征身上的眼泪那般不重要了。

    何征就那样抚摸着她，没有催促，没有劝慰。苏涵感觉他好像就等在那里，陪着自己，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在他的肩膀上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何征正在把被单盖在她的身上，告诉她好好休息，他就在她的身边。慢慢地，她的知觉模糊了，掠过了一番混沌的世界。随后，她又苏醒过来，看见何征依旧在她身边。何征仍在抚摸着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的心里踏实了，彻底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