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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桐也趁着这机会好好放鬆一下。
她看着粉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就直觉好笑。
今年她就30岁。
可蛋糕上写的是18。
粉丝们对她说,她在人们心中,都是永远的18岁。
她十分感动,对着粉丝们打趣道:“我不是30,是29岁零366日。”
从生日会裡出来,回到了景緻庭附近,她见到了一个人。
柳漠。
他站在灯柱下看着她。
周围没人,身后依旧是他那白色的座驾。
柳漠看到珞桐,向她走来,在她跟前站定。
下一瞬,又拥她入怀。
“对不住,那天是我说错话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们再重新来一次,好吗?”语气却是笃然的。
她愣了半响,没有反拥着他,只是茫然的低着头不语。
秋姐的话一直在脑海徘徊。
按她的话来说,这个高傲的名望公子,向自己低头已是不易,所以自己应是选择原谅和接受,对吗?
她是真的感受到柳漠那种淡淡的歉意。
他还是希望跟她一起。
在衡量之下,心根本不重要,是这样吗?
珞桐眸子微颤,思绪一刹的如潮水般涌来。
却任着柳漠拥着她。
良久柳漠鬆开了珞桐,瞧向她低垂的眼睛,牵着她的手,微笑着道:“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在餐厅包了场,来,我们去吃饭。”不待珞桐应他,便拉着她走向汽车,珞桐回神,下意识的想鬆开手,却又握得更紧。
她盯着柳漠的背影。
这样也好。
就当是给一个理由梧风,给了一理由自己,是该放手了。
坐在车内,柳漠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珞桐搭着话,珞桐起初都只是嗯嗯哦哦的应着,后来才淡淡的应着。
柳漠订了一个很好的餐厅,包了场,有专人在弹琴,甚至有些保安守在场内的外围,防止有狗仔偷拍。
直到餐厅端出了一束花给她,她才露出少少惊喜之色。
又或说是讶然。
柳漠对珞桐的惊喜之色,很满意的笑了笑,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的精緻盒子,珞桐缓缓打开,一条银光闪闪的项鍊躺在裡面,柳漠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拿过项鍊,帮她带在颈上,衬在小巧的锁骨上,更是漂亮,柳漠轻轻的拥了拥她:“生日快乐。”
珞桐对他柔柔的笑了笑。
却没笑到了心底。
回到了景緻庭,珞桐捧着花束下车,柳漠却叫住了她:“珞桐。”
珞桐回头,见柳漠也下了车,在暗黄的灯光在走了过来,忽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珞桐愣愕的看着他,又听见他道:“珞桐,你拍完这套电影之后,便息影吧!我会跟家裡说我们的事,我会让他们支持我们,这样好不好?”
珞桐一瞬的愣着。
息影?
是让她放弃事业,跟他在一起吗?
上一次还说着他的母亲不喜欢她,现在……又是何意?
若是那时他还是抵不过外间的压力和父母的阻挠,她又该如何?
更重要的是,为什麽她下意识的想拒绝?
珞桐看着柳漠,良久低下了头,沉默了一瞬,轻轻的道:“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柳漠愣了一下,道:“好。”
又冲她轻轻一笑:“你上去吧。”
“嗯,你也早点回去。”
“好,晚安。”
看着那白色的汽车驶远,珞桐默了默,才转身上楼。
回到家裡,还未打开灯,就见着梳化上有一个人影,斜靠的睡着了。
身上仍穿着西装,外套褪下,领带鬆掉了,带着几分风尘扑扑的气息。
珞桐心裡勐地一跳。
他公干回来了?
扭头看去饭厅,桌上的食物很丰盛,却已经凉了。
就像每一年她生日,他都会为她准备一顿丰盛的生日饭一样。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也许什麽都没别人厉害,唯一的就是自理能力很强,以前在孤儿院,大多数都是梧风领着其他的小孩煮饭,后来搬了出来,珞桐忙着拍戏,如果在家裡吃,大多数都是梧风下厨,再后来……
萧珞桐啊萧珞桐,你还想着那做什麽?
她放下花束,缓缓走到梳化前,蹲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人。俊俏的外表,高挺的鼻樑,尖削的下巴,薄薄的唇,总叫人移不开眼眸。她抬手,欲抚上他的脸庞,又蓦然停住。
一阵阵的沁凉涌上。
梧风,如果你是薄情的人,这该多好?
那麽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很多。
眼前的人影越发朦胧,像是有一层水气遮住了似的,却在她心裡越发清晰。
忽地,靠在梳化的人睁开了双眸。
一双黑色的瞳孔,直视着她,彷似一个漩涡,要夺走她的灵魂。
她愕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拭掉眼边的泪。
梧风缓缓的站起来,对着珞桐淡淡一笑,声音裡带着微微的沙哑:“你回来了,我替你煮了生日饭,你……”话倏然止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一处。
珞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颈上的项鍊。
她愣了一瞬,抿了抿唇,也没有解释什麽,只道:“过来吃饭吧。”
她走到饭厅,把饭菜端去厨房热了热,二人同围着饭桌而坐,竟是无语,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静围,却让人心裡堵着的痛。
曾经如此熟悉的两人,此刻竟是隔着遥远的距离。
带着陌生的。
和悲伤的。
两个人。
都是各怀心思。
秋姐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盘旋,压得珞桐思绪烦乱,便是那念头冒起时,也没多细想这会对二人做成多大的伤害,伤的不只他,还有自己,看着满桌没吃多少的饭菜,珞桐放下了碗筷,深吸了口气,低头道:“梧风,我打算搬出去。”
屋裡似乎比刚才还静。
感觉到对面的人也放下了碗筷,珞桐心裡一慌,又鼓起勇气抬头,却见梧风没有看着她,她顿了顿,缓缓的道:“为了方便工作,我可能会搬到公司宿舍去,又或是在影视城附近置个房子。你……也去凯华附近买个房子吧,这裡离凯华还是有段距离,也不方便。”
话说完了,梧风依旧没抬头看她。
屋子裡依然静默无声。
静得让人发慌。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默着不语的梧风,她心裡浮起细细麻麻的痛。
如其长久的拖拉着,不如一刀的切下去,来得痛快,不是吗?
她抑着心痛,也默着不语。
屋裡只剩挂牆钟上「滴答滴答」的声音。
却带着寂寞的气息。
低着头的梧风却忽地的笑了一下。
带着讽刺和悲凉的笑意让珞桐一愣。
梧风终是抬头看她,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彷似要看到她灵魂深处,把她的一切都要看穿。
“萧珞桐,你真狠。”
语声掷地,不轻不重的调调却彷如利剑般,勐地刺向她的心房,使她心神俱裂,尤如冰寒透顶。
她脸色煞白,愣住看着还脸色阴寒的梧风,见他带着怒意,站了起来,盯着她,寒声的道:“你还要折磨大家到何时?”一贯的理智冷静已全都不见,剩下的只有愤怒和心痛。
怎麽每一次都在他们有机会靠近的时候,又把他狠狠的推开?
为什麽就是不相信他?
不相信他们的爱,总能让两人清清楚楚的站在对方面前?
总说是为了他好,却又做着这种自私的决定。
为什麽,总是要伤着大家的心?
珞桐呆愣着,心裡勐的抽痛,像是有一块大石死死的压着她,直叫她喘不过气来,面对着梧风的质问和怀疑,她的眼神暗淡下去,一阵热潮涌上眼眸,却低下了头,紧咬着唇,不反驳。
如果她不果断一点儿,才是对彼此的折磨,梧风的怒意让她心惊和心痛,却迫着自己不去在意,只是袖手握紧的手和颤抖的肩膊出卖了她。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抓着这样的幸福了。
梧风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胸口起伏不停,阴沉的瞪着垂眸的珞桐,满腔的话已说不下去,他拿着西装褛,便往外走。
手刚攀上门柄,又顿了顿,脸色有点苍白,没有回头,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你不用搬走,这裡住了这麽多年了,还是有感情的,我会在外面再找一个房子。”说罢不待珞桐回应,便开门离开了。
「呯!」
直到关门声响起,珞桐才回过神来。
她没有大哭,一个人坐了很久,最后缓缓的站起来,甚至是什麽情绪也没有,茫然的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了,端到厨房去,打开了水龙头,冲洗着碗碟。
动作却是越来越慢。
「吧答!吧答!」
一滴两滴的晶莹液体落在手背上,慢慢的化开,与在水龙头流下的水溷成一体,手裡一滑,一个碟子滑到锌盘之中,「匡当」的一声,碟子的碎片散满锌盘之内。
她把水流调至最大。
身子却滑坐在厨房冰凉的地板上。
良久,一阵阵的哽咽痛哭声传来,却又被水流声盖过。
风来,梦醉。
风走,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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