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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陈秀芳也知道这起交通事故,她下班时,象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看阅一些听众的来信,本来姐姐陈秀文是说好了今晨接她下班,可是她迟迟不见她前来接自己下班,她搭出租车回去,交通频道的同事告知北环大道上出了交通事故,但是没有引取她的注意,而且路过了当时的现场,还看到了交通警察正在清理现场。回到家里时,听母亲宋丽菁说,姐姐陈秀文什么时候离开家里的都不知道,而姐姐又没有来接自己下班,打她的电话又是盲音,这时才引起她的重视,急忙跑到楼下看车库,没有车子,一查果然不出所料,是姐姐的车牌号码,吓得她迅速赶赴医院,在医院里看姐姐陈秀文并没有受伤,这时她才舒缓了一口长气。
这个医生见到年云云,马上就认出她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同时很快就明白陈家姐妹与年云云的关系不一般,即刻将诊断材料给年云云,年云云从他手中接过资料,看着资料后还给这个医生,说:“还好,都是一些轻伤,没有什么大碍。”
这个医生离开了病房,年云云便有些抱怨地对陈秀文说:“你怎么会想到开起飞车来了,太危险了。现在感觉好些么?”
“好些。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想着快一点回家。”
“所以自己开着车子快到什么程度也忘记了。姐,你也太傻了。”
“我——”
“你呀,肯定有什么心理障碍,得找心理学医生聊聊。”
“我没事了。”
“没事。那些八卦记者,正在捕风捉影,想给你上头版头条呢。”
“我不是没有事情了吗。”
“你没事,我们还不放心。”年云云说。
“云云姐,我想出院。”
陈秀芳说:“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几天呢。”
“我能理解你,担心那些记者胡编烂造。这样吧,你住回家里,我到你家去看你,怎么样。”
“不行。”陈秀芳说,“姐,这不可闹着玩的事情。到时有什么身体不是,那就麻烦大了。”
陈秀文执意要回家,但是她忘记了刚刚自己说的,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母亲宋丽菁知道。当她们傍晚时分刚刚离开医院时,电视台的新闻记者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又找到这家医院,前来采访,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因此有人猜测,这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给记者们嗅到了什么气味。
回到家里,宋丽菁见到女儿一身受伤的样子,脸色顿时泻白,急切在问:“阿文,你别吓坏了妈,出了什么大事。”
“是——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陈秀芳帮着陈秀芳撒谎说。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陈秀文自己说。
“没事就好。瞧你,还是那么不小心。象个小孩子似的。”
宋丽菁扶着陈秀文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介绍大型巨制电视连续剧《新都情缘》的拍摄花絮及其剧情,同时播放了另外一条消息,新成立的新都电视艺术中心也在紧锣密鼓地拍摄另一部新片《黑枪》,八卦记者们现场发回来的现场采访花絮也进入电视屏幕,进行前期炒作,吸引人们期待的眼球。
陈秀文厌倦地换了频道。宋丽菁不太理解地望了一眼女儿。从上个月开始,宋丽菁开始有自己的人生计划,想到一个很好消遣晚年时光的方法,着手写回忆录,从她跟随陈风起剿匪,参加革命,参加工作组打土豪劣绅,分田地,到文革,直到改革开放的今天,把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记录下来,添上艺术色彩,将会是一部伟大的纪实体著作。
陈风起去世后,宋丽菁的生活开始变得简洁,人也变得越来越孤独。在她的心目中,家庭里的亲人,一个去世,一个出走,一个分出这个家,两个女儿迟迟不成家立业,构成这个原本六口之家的时代矛盾。她现在除了拿起笔来写下自己亲身经历的蹉跎岁月里的往事,讲述深圳崛起在他们这一代人的心灵里的感慨,便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
宋丽菁很想去别墅里看看自己的孙子,每当她想起那天与闻叙讲口的情形,亿万次的念头却被临时的决定打断而却步。
“好,好,对,我是乡下人,我野蛮。我发誓,我闻叙永远不踏进这个家门。”
“你滚,滚。我宋丽菁永远没有你这个儿媳妇。”
事后,宋丽菁唉地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能作罢。”
宋丽菁清楚地记得那次与儿媳妇闻叙吵架的情景,当时自己确实过分了一点,但是在这个家庭里,自己还仍旧是她的长辈,她闻叙如此放肆的所作作为,以后谁来把持这个家庭。私自堕胎,私自调动工作,私自放弃公务员不干,欲所欲为,根本没有把陈家人放在眼里,于情于理,宋丽菁都无法忍受她这种目中无人的行为,在这个家庭的情面上,她更没有把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当一回事,因此自己更没有必要放下身段去见他们,何况自己是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