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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一直在申言自己对孟玉楼只是相帮,而没有其他,这是因为他在路上已经捋清楚了,今天的事,重点就是在厘清他和孟玉楼之间的关系。
西门庆告他诱拐,他就一定要说他和孟玉楼,只是相帮助的关系,其中没有任何其它的事情。
这种事,别管别人信不信,他只要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就可以了。
别人要是不信他,那也可以呀!拿出证据来证明他嘛!公堂之上,可不就是讲证据的地方吗?
而他如果跟着西门庆告他的那条罪状去审,最后的结果,他十有巴酒会被判处有罪。纵使他能够翻案,只怕也是会非常的被动。
而能够把案件引导到他的思路上去审理,这事就大不一样了。这案子最后会变成为审他是不是帮助了孟玉楼开店。
想想,一件案子,从审理他是不是诱拐了别人的妻妾,到变成审理他是否是帮助了一个妇人,这之间不同的情况,那一样会让他在别人的心里加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审理诱拐,案子未审,别人已经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有罪推论了。而审理他助人,就算别人不一定认为他这样做了。他也没有罪。
因为诱拐是重罪,而不相助人,却不是罪。
可别小看这种非常模糊的区别,这种事给人的心理暗示,是非常巨大的。有时候就能决定一些事情的走向。
“相公,咱们今天来审这武大,不是来审他是否诱拐了某之妾室的么?相公怎地问起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来?”
西门庆在一边,也觉得这事有些是偏出了他预想的走向了,因此他是出言提醒。
但是他的话,却是惹来了卢文叙的呵斥,卢文叙说道:“放肆,你给我退下。本官审案,何用你置喙?”
西门庆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置疑卢文叙审案,难道卢文叙怎么做官,还要他来指教?难怪卢文叙生气。
而看卢文叙如此暴怒,西门庆也是心中一凛,自己这事,确实是有点容易得罪县令,难道县令相公还要他去指点?因此他是暂时无话。
而听到卢文叙那么说,王风遂是说道:“相公大人,这孟玉楼乃是清河县人氏,小民遇见她时,她只说自己是前来寻访亲戚,并没有多说其它。小民虽然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但是看她一个弱质女流,并不像是坏人。所以将她收留。又见她生计困顿,某便想叫她替我做些事情,同时也解决她自己的生计。这才是在正石街那里,又开了一家炊饼店,请她替我料理。如此,我这店也开起来了,她也有了事做,有了收入。此岂非是一举两得之事?”
“这件事情,小民自问也做得无愧于心,但如今却怎么忽然之间,就有人前来状告小民,诬小民诱人妻妾呢?其人妻妾如果早已失踪,是否当时就有报备?当时不报,如何能断她是被人诱走?说不定真相却是当时这孟氏是私自被逐的,这也说不定呢!此事还望相公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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