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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
他脸上的担忧化作了然,曾经遇事便慌的少年已经学会多多思考,他打开那个箱子,将里面剩余的签子递给子杳,“我知晓。”
那是一张琴。
命运倒是眷顾她。
魏允家境一般,若说琴棋书画里他最有可能不擅长的是哪个,必定是琴占首位。
画可以只用黑白水墨而不用颜色,琴却并非一般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子杳接过签子,将签子呈给长史,“大人。”
长史又将签子呈给晋王,“殿下,是个琴字。”
晋王也看了签子,轻轻咳了一声,“如此说来,那抽到的事……”
长史回答,“是棋、书、画三项。”
晋王一挥手,“那便准备吧。”
最先比的是画。
这一局,赵亦上场。
子杳猜测,魏允最擅长的应当是书了。
这一局几乎是毫无悬念。
对面是高竟请来的大儒,而赵亦只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况且他未必就擅长书画。
他只是自己来给魏允凑人头来了,是硬生生地赶鸭子上架,让魏允不必因为缺少人手,直接就输掉了。
只是魏允还没输,他就毫无悬念的输了。
再接下来是季里。
顺顺利利地有了棋这一比试,季里也是赢得毫无悬念。
对面的人也能看出是精通棋艺,但与季里相比就差远了,虽然在他手下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来还是被季里笑着送下了台。
季里笑的时候,总是只勾起一边唇角,所以大多时候看起来都像是一抹嘲讽。
现在也是。
他丢了手里的棋子,拍拍膝盖,一手背于身后,直接走下了台。
似乎是对赢这一局棋十分不谢。
就在季里下棋的时候,裴季昭站在子杳身边,问她,“你怎么知道那签子有问题?”
子杳说,“猜的。”
怀疑手段不光明的人会动手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裴季昭还是不解,“那……”
子杳知道他那时虽然能猜出她的目的,但不明白她的做法,就先给他解释了,“写签子的时候,我看到了。”
她其实知道那签子是现写上去的。
比试虽不是临时起意,是高竟咄咄逼人良久,比试文武两项也是高竟定的,但究竟怎么比试这两项,却不是他决定的。
是长史当庭拍的板,自然也没有事先准备好竹签。
现场又来不及做些什么,情急之下,高竟只能写了两个一样的上去,将棋抹掉了。
裴季昭还是不明白,“那若是将两个一样的同时抽出来怎么办?”
“那就碰运气了。”子杳就笑,“总而言之,可能性大很多不是吗,而且,就算是抽到一样的,也未必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哪怕是重新抽一次,也比直接从四个里面抽三个而有利的多。”
“况且。”子杳看着那个仍旧桀骜透着不驯气息的男人从台上走下来,说道,“况且,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很多事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到此为止,魏允的生死决,一胜一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