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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伯温向他皱了皱眉,正色道:“不会让陶老弟难做。这事我寻思过,胡兄弟是自己光棍一人儿,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对外就说是旧疾复发去了的,我自己的徒弟自会料理。这事还是不宜经官,以免再牵扯出旁的事情,有损我们武协的声誉。”他略一停顿,又道:“陶老弟放心,这里都是实在朋友,说话也有分寸,就是真走漏了风声,这事你也不曾知道,我一人按下便是!”
陶捷尴尬道:“都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为大家伙着想,为咱武协担心…”
都伯温摆手道:“无妨,我给胡兄弟定的寿材一会儿就到,大家伙一起拿个主意,哪天给胡兄弟发丧?”
诸人都说胡旺横死,天气又热,出殡宜早不宜迟,免得再生枝节。最后将日子定在后天礼拜六,明日再由武协统一发帖。定好丧葬细节,寿材已至,都伯温让两个徒弟将胡旺盛了,雍澈又大哭一阵,这才装车,将胡旺棺椁运到城东的珠林寺寄放。
雍书好歹将雍澈拉回家里,还没进院门,就见门口两个汉子立在自家门口左顾右盼。雍书见他们腰杆笔挺,身材健硕,可听其气息又不像练过高明功夫,再看他们目光中颇有傲气,便猜到这是两位军爷。他本不喜和官家打交道,便拉着雍澈,视若无睹的绕过他们,推门进院。
“请问这位少爷是雍澈雍公子吗?”他们中的一人在身后谦声问道。
不待雍澈答话,雍书便扫了那二人一眼,“找他作甚?”
二人齐刷刷的敬了个军礼,一人开口道:“我们受鲁长官命令,请雍公子到同泽俱乐部一叙。”
雍书知道鲁征超其人,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嘱咐雍澈早去早回,嘴上把好门,这才让他跟那两人去了。
雍澈随二人没走两步,上了停在巷子拐角的一辆吉普车。雍澈坐在后面,开口问道:“二位大哥,不知鲁长官找我所为何事?”
坐在副驾上的军官回首道:“这个咱们可不知道,只知道还请了贵校的另一位公子。”
“郭心阳?”
“就是他。”那军官答道,“郭公子已去了多时,我俩是一直在贵府候着您的。”
雍澈不用细想,知道鲁征超寻他俩过去,定是为了问询那日在胡同里杀死地下党的凶手,现在已经知道是龙久所为,也不知郭心阳和鲁征超说了没有。雍澈打定主意,便宜行事,郭心阳若是不说,自己便装傻了事。
不多时到了外城西边的同泽俱乐部,雍澈头一次晚间来访,自又暗赞了一番此间夜景,可那霓虹璀璨反倒晃得他心神不宁,只觉世事无常,比星辰流转尚且多变,真的好似这繁华去处的华灯一般忽明忽暗,难以明辨。
雍澈努力收敛心性,走过灯火辉煌的走廊,进了鲁征超那间气派奢华的巨大办公室。除了面向窗外的鲁征超和坐在沙发上的郭心阳,还见到了程秉真那瘦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