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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父亲问的是什么意思。
是在问他。
当年为了往上爬，娶了一个他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当妻子。
后不后悔。
“不后悔，只是多少有点小遗憾！”
君澜询笑容依旧多少露出了一丝苦涩。
是不后悔。
但，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
“但是，父亲后悔了！”
君尚书活了大半辈子。
向来在孩子们面前，都是严肃的。
都是淡漠冷冰冰的，严父！
现在这一句话。
君澜询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耳边又响起了父亲叹息的声音。
“父亲后悔。”
“后悔没有在你母亲怀孕的时候，保护好她。”
“后悔当年为了事业，忽略了身边人。”
君尚书眼眶又红了。
红着眼眶的君尚书，看向了依旧在昏迷中的大儿子。
这一次东海剿灭海盗之行。
收获最大的，君尚书觉得，他才是收获最大的人。
“你五妹，怕是不会再原谅父亲了。”
“……五妹她不会，听说父亲你出事了，她可是第一时间答应阿福，跟着一起来救你……跟大哥的。”
君澜询停顿了一下。
他说的话，显然没有多少底气。
君尚书知道，他这个二哥也知道。
五妹不一定是为了救父亲。
而是为了救大哥。
大哥跟她一母同胞。
感情深不深是一回事。
毕竟血浓于水。
可是父亲却……。
“瞧，你自己说的，你自己都不敢相信。”
“无妨！但愿都还来得及。”
君尚书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膀：“还想当家主继承人吗？”
“想！”
“父亲，我还没有出局。”
“虽然老四似乎更出众。”
君澜询回答的掷地有声。
“好！有志气，那么，你继续努力！”
“是，父亲！”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医馆客房中，慕容封跟阿福同住一间。
两个人却做着不一样的事情。
慕容封看书，阿福在擦拭长剑。
这把长剑，今天杀了不少东海地下机关城守城人。
“幸亏御王殿下赶回了四合院，否则今晚我也得赶回去。”
阿福长出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放心王妃待在那个四合院。”
“尤其是东海商盟高层的人还可以出入四合院。”
“左侍郎大人，这次朝廷命官们被关押的事情，东海商盟高层背锅，北疆三皇子，北疆巫医一族，全部都抽身，抽的干干净净。”
“御王殿下放弃了一个拉拢朝廷命官们的好机会！”慕容封偶尔从书本中移开视线，看看旁边不远处坐着擦拭长剑的阿福。
“但是现在王妃的处境确实不好说。”
“危险或者不危险，都在瞬息万变中。”
“不过，北疆三皇子的人，还有北疆巫医一族，却是还有人留在了东海。”
慕容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有意参加什么百家会诊。”
“哦对了，东海的朝花节也快到了，阿福首领可是有兴趣参加？”
“彩云在京都城，别的姑娘我没有兴趣看。”
阿福干脆利落：“还不如趁着时间多练练功。”
“左侍郎大人，北疆皇族这是想要吃下东海这块肥肉的，现在把锅全部甩给了东海，是不是做的有点不地道？”
“这也是在试探东海的实力，还有，京都城对东海真正的容忍度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