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穆先生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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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道，“我们族人在这里祖祖辈辈生活了无数年，你是第一个来此的外边人！”

    听到老族长的话，穆先生挣扎着想坐起身子，可身子刚动一下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副不支的样子，大春连忙过来搀扶着。

    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两鬓都已斑白的老族长，穆先生露出一丝苦涩，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唉，这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不想竟让我遇见如此荒诞离奇之事，哎！为何还留下我这半条残命，从天上掉下来时摔个粉身碎骨该多好，也省的我日日思念那不知远在何方的亲人，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有相见之日了，”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看见穆先生如此悲伤，在座的几人似乎也都感同身受，却不知如何劝说。

    片刻后还是老族长劝道：“先生心里的哀痛我们都能体会到，既然上天将你送到这里，那定是有他的道理，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身上的伤养好，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的。”

    穆先生听到老族长说活着就有希望，那一刻眼里似乎有精光一闪而过，但马上又暗淡了下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眼下最紧要的是给穆先生找个住处养伤，族里是有些老房子，但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大都年久失修很是破旧，且位置又较为偏僻，不知先生可否能将就？”老族长询问道。

    穆先生无力地摆摆手道：“无妨，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就满足了，苟延残喘之人哪敢还有什么奢求。”遂向着老族长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最后大春几人将穆先生抬到了位于族寨东北角的一间老宅子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大春又从家里抱来了一些铺盖用具以及带了一些食物和水，叮嘱穆先生安心养伤，生活上不用担心，他会常来看望的。

    就这样从天而降的穆先生就在普尼族安定了下来，静心养伤，老族长叮嘱大春几人要经常过去探望，若有所需能帮的也就帮些。

    其它听说了穆先生事情的族人也都带着好奇，偶尔三五成群的过来探望，有的族人还从家里带了一些生活用品送过来，山里人的朴实善良着实感动了这个重伤在身的外地人。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半年过去了，大春他们这一支小队又来回进了几次山，收获却不如前几次了，而且最近山里的凶兽不知怎么的比以前多了不少，有两次几个族人都意外遭到袭击，险些送了性命，所以，至从上次回来后大春他们有近一个多月没有外出了。

    穆先生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前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偶尔还会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几声，只是伤虽好了，但人看上去却越发显得苍老了。有时他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东边的天空阵阵出神，眼里装满了孤独与悲哀，可能还是忘不了心里的牵挂吧，族里的老人都这么说。

    老族长来过两次，每次都不是空手而来，两位老人就坐在小院里闲聊着，偶尔老族长会问些外边的情况，穆先生也都一一回答，只是看上去他却有意回避些什么，或许是不愿提及自己的伤心之处吧。

    又过了两个多月，穆先生看上去好多了，可能是走出了心里的阴影，鼓起勇气面对现实了吧，饮食起居已经可以自力更生了。他会做些简单的器具或是设置陷阱捕些山林里的小型鸟兽，所以食物这块就不用发愁了，再不用大春隔三差五的送来了，并且在大春帮助下穆先生在自己住的房屋后面开辟了一小块园地，每日就拿着锄头在里面打发时间。

    采药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进山了，这一天早晨，大春和香云正在院子里整理药草，活很少，两口子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年轻时的往事。当谈到香云将手镯交给自己暗示回去托媒人来提亲时，香云白皙的脸庞整个羞红了，没好气的瞪了大春一眼。大春却不在意，呵呵一笑，一把将香云的玉手握住，顺势将整个丰腴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把脸贴在那个白皙光滑的脸蛋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心跳，雪白的手腕处那个定情的玉镯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翠绿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