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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砺波护一 从松本高校到京大东洋史开创于1908年的东洋史学教室,隶属于京都帝国大学文科大学的史学科,当时,支那哲学与支那文学同属一个研究室。最初的教员有内藤虎次郎(湖南,1866—1934)、桑原骘藏(1871—1931)两位教授,西洋史学出身的矢野仁一(1872—1970)助教授,富冈谦藏(1873—1918)及羽田亨(1882—1955)两位讲师,一共五人,不久还有朝鲜史的今西龙(1875—1931)讲师到任。从支那学派和东洋史学派的视角而言,内藤与富冈二位属于支那学派,其余都属东洋史学派。1914年(大正三年)陈列馆筑成,史学科的全部教官室与研究室搬迁,本学科教室也移至陈列馆楼下。其后,1918年末富冈讲师病逝,1920年2月矢野升为教授,确立了三讲座制。这以后,本教室的历史学学风要比支那学的综合学风更为浓厚。1922年(大正十一年)春,后来常被视为内藤史学后继者的宫崎市定考入京都帝国大学文学部史学科时,东洋史学教室的状况大致如此。1901年(明治三十四年)8月20日,宫崎出生于长野县东北地区千曲川左岸、下水内郡秋津村(现在的饭山市)的静间,是宫崎市藏与悦的次子。秋津村与作为岛崎藤村小说《破戒》背景的饭山町相邻。市藏是长野师范学校本科的第一届毕业生,在饭山小学校当老师。宫崎市定曾就读于家乡的秋津小学、县立饭山中学,1919年9月成为刚设立的松本高等学校文科的高一学生。初高中时期,他极热衷于作和歌,因岛崎藤村之故,起了宫崎藤仙或东川的笔名。在松本高中,与几位同级生发行过油印版同人志。父亲市藏曾给《阿罗罗木》投稿,被岛木赤彦选中刊登,受此影响,宫崎市定的和歌也被赤彦选中,刊载于该杂志。这一时期,他勤奋作诗,为成为文章好手打下了基础,即使是写厚重的学术论文,也可以让一般读者轻松阅读。新设的松本高中没有法语课,下课后,他与几位友人去天主教堂跟塞斯林(lin)神父学习法文,这对他后来起了很大作用。松本高中的后辈中还有曾我部静雄与仁井田升,日后都是研究中国的学者。1922年(大正十一年)春,宫崎自松本高中毕业,考入京都帝国大学文学部史学科。他高中时订阅《东方时论》,对三宅雪岭之婿中野正刚的论说产生了共鸣,立志要当政治家,后来转变方向去了京都,考入文学部攻读东洋史,据说是受到1919年毕业于京大地理学的浅若晁的劝说。在他年逾九十之际所著的《宫崎市定全集》第五卷《史记》的自跋中,有这样一段饱含感激的回忆:我改变志愿,去京都大学文学部,是因受到京大地理学教授浅若晁先生的大力怂恿。“去了京大,要跟内藤湖南、桑原骘藏等了不起的先生学习。”他的语气好像是后悔选择了地理学。最后告别时,先生对我说:“治东洋史,《史记》无论如何都是必要的书籍,是要预先买了看的一本好书。”他几乎要用热切的语气说,想跟我一起读《史记》。他说去了京大东洋史,绝对不会失望。而如此充满自信的劝说,我之前从来不曾遇见过,之后也没有。仿佛先生同时让我对我的将来树立了百分之百的自信。宫崎在京都的宿舍,也在浅若的住处。专攻东洋史的宫崎,除了拜入内藤虎次郎、桑原骘藏、矢野仁一、羽田亨等人门下,还师从支那文学的狩野直喜(君山,1868—1947)。东洋史以外的文学部各学科,比如波多野精一的宗教学、新村出的语言学,以及经济学部河上肇教授等人的课,他都如饥似渴地去听讲。语言方面,他在诗文创作课上多受狩野的指点,还修习了西夏语学者尼古拉·涅夫斯基的俄语课。从松本高中毕业时,他的笔记上有题为《去京都的工作》一篇,二十页自问自答地写满了关于历史、哲学的感想,最后标明“大正十一年四月十二日,于家中书毕”。笔记中有一项为《塞外民族与支那》,表明了宫崎即将进入大学时的热情。因为对文化悠久的汉民族与北方朴素游牧民族的关系史,宫崎很早就怀有兴趣,便选定“作为北方民族与中国社会交涉之一个场面的南宋灭亡时期”为毕业论文的题目。受到内藤湖南选定一个人物为焦点来研究的启发,他以蒙古的忽必烈和与之对峙的贾似道为研究对象,很快写完了《南宋末的宰相贾似道》。论文一提交,即参加了外务省主办的学生赴中国南部考察团,巡游中国沿海地区。回国后参加论文答辩,提问的除了东洋史的内藤湖南、桑原骘藏、矢野仁一、羽田亨,还有支那文学的狩野直喜,共五位教授。1925年4月,他的游记《从上海到广东》开始在《京都帝国大学新闻》创刊号上发表,连载四期。毕业后,担当教室副手、在研究者之路前进的宫崎,在指导教授桑原骘藏的指示下,完成了乔治·雅各布所著《东洋在西洋的影响》的选译工作,刊载于史学研究会会刊《史林》。雅各布的论述丝毫不见欧美的优越感,依靠德日辞典翻译此书的日子,对后来的宫崎产生了很大影响。对于宫崎作为东洋史学者的业绩的评价,九十岁时由岩波书店出版的《宫崎市定全集》宣传册上,《刊行之际》的概括可称精彩:宫崎市定先生是我国东洋史学界的巨擘。内藤湖南、桑原骘藏所开创的所谓京都东洋史学的学风,由先生继承与发展。因对中国史书有广阔博通的视野,所以研究对象涉及中国史的全部时代,以及政治、经济、文化、东西交流史等所有领域。通过这些个别的实证研究,先生对中国史重新系统地加以认识,并将之置入世界史的发展中……先生认为,对于历史学家而言,通史才是终极目标。很早就注意到西亚地区历史意义的《亚洲史概说》、以流畅文笔及明快逻辑作支撑的《中国史》等通史杰作,都充分反映了先生学问的此种特质。一位历史学家,能将精密的个案实证研究与阔达雄浑的通史叙述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堪称稀有。生于1901年的宫崎的著述活动,始于1925年(大正十四年)的游记《从上海到广东》。最后的文章,是1995年3月出版的笔集《游心谱》(中央公论社出版)的自序,时为《宫崎市定全集》完结后约一年,距他逝世仅两个半月。七十年的著述活动,大约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是到1945年(昭和二十年)夏日本战败为止的二十年,第二时期是到1965年(昭和四十年)春自京都大学退休的二十年,第三时期是之后悠然自适、直到去世的三十年。二 战败前的二十年这一时期的宫崎,本职是旧制第六高等学校与第三高等学校的教授,接着是京都帝国大学文学部的助教授,其间不仅作为文部省在外研究员留法两年有余,还置身军籍,为陆军辎重兵少尉,于一·二八事变及二战末期,两度出征。大学毕业的1925年(大正十四年)年末,宫崎进入宇都宫辎重兵第十四大队,为一年志愿兵。兵役结束不久,作为教授往冈山第六高等学校赴任,两年后的1929年(昭和四年)春,转任京都第三高等学校教授。这两次学校任职,皆出于桑原骘藏的关照。次年,在内藤湖南的颂寿纪念史学论丛与桑原的还历纪念东洋史论丛上,首次投稿学术论文。一篇是毕业论文一部分的改写,另一篇以宋代王安石新法为题材。是年10月,与松本高中的同学、六高的同僚小西谦教授之妹松枝结婚,次年九月长女一枝降生。1932年(昭和七年)2月末,随着一·二八事变的扩大,作为陆军少尉置身军籍的宫崎,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因为事出突然,无暇购买军刀,遂向地理学的名誉教授小川琢治借取宗正铭的名刀。被任命为第十四大队的军马场场长后,来到上海附近,但因停战协定的签订,仅负责维持治安,三个月后平安返回。撰写毕业论文时,他对朴素民族与文明社会的对立模式很关心,但之后不久便对中国本身的社会与文化抱有兴趣。先是埋头于宋代研究,之后将研究对象移往古代史范畴。这是因为他担任旧制高校教授讲解东洋史概说之际,苦于没有可靠的东洋古代史著作,于是自然转向古代史的研究。1933年(昭和八年),发表了有关中国古代赋税制度的论述《古代支那赋税制度》与关于城郭起源的试论《支那城郭的起源异说》(「支那城郭の起源異説」),得出称为“纸上考古学”的结论,在学界首次指出中国也存在古希腊那样的都市国家。又及,宫崎年轻时曾受到考古学教授滨田耕作(1881—1938)的极高瞩望。宫崎的古代史研究法,同时继承了内藤湖南的文献学与师从伦敦大学埃及学者皮特里的滨田耕作的考古学。宫崎首次提出中国古代也存在都市国家的观点,并称这是从纸上考古学得来的结论,滨田也赞赏这是很有趣的内容。当时,在京都大学东洋史研究室的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内藤湖南倡导的文化史影响很大,但无人从事东京大学加藤繁开拓的经济史研究。宫崎怀有弥补空缺的志愿,首先考察了古代的赋税制度,于1934年发表《关于晋武帝的户调式》(「晋武帝の戸調式に就て」),将唐代均田制的起源归于晋代占田课田制,并提出追溯至三国魏的屯田制的雄大构想,给学界带来冲击。宫崎的经济史方法很重视制度史的手法,很久以后完成的博士论文《五代宋初的通货问题》(『五代宋初の通貨問題』)(1943年),也可以说是其经济制度史研究的成果。作为三高教授,除了东洋史,宫崎还讲授西洋史课程,并担任京大文学部的讲师。这期间,1932年起在东洋史教室讲授宋代制度与党争,1933年开始的三年间在地理学教室负责“支那地理书讲读”,对他日后的研究生活带来了无法估量的影响。1934年(昭和九年)年末,从三高教授转为京大文学部助教授。迎来三十岁后半期的宫崎,作为文部省在外研究员,赴法国留学两年整。1936年2月20日,自神户港搭乘箱根丸号,与高浜虚子、横光利一等同船赴法,即将抵达香港时,传来了二·二六事件的消息。到达巴黎后,宫崎进入东洋语学校,学习阿拉伯语。不久,收到追加美利坚合众国与中华民国为留学目的国的文件,但当时已发生卢沟桥事件,中日战争已开幕,因此放弃了去中国的计划。留法的两年里,宫崎致力收集卫匡国(ni)1655年刊《中国新地图集》、杜赫德( )1735年刊全四册《中国全图》、1638年刊林斯柯顿(en )著《航海志》、1897年刊诺登斯科德(d )著《航海记》等西洋出版的地理书稀见本,以及亚伯拉罕·奥特柳斯(ius)、约翰内斯·扬松纽斯()的铜板古地图,这也是因为他去欧洲前一直在地理学教室授课,对西洋的亚洲地理学史颇留意。留法期间,宫崎抓住机会到欧洲各地旅行,特别是1937年9月,作为日本代表首度出席在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召开的国际人类学先史考古学会后,在西亚各地游历两个半月,开始确信西亚在历史上的先进性。断了去中国的念头,宫崎也感觉法国的研究生活颇安适,便延长了居留期间,直到1938年(昭和十三年)8月19日,经美国返回了阔别两年半的日本。仅仅两周后的9月1日,作为内阁直属国策机关的东亚研究所开设,首相近卫文麿任总裁。京都大学东洋史研究室也被委以任务,宫崎的生活突然变得很忙碌。归国不久,发表了考证汉代西亚地名的论文《条支、大秦与西海》(「条支と大秦と西海」)。1939年5月,宫崎代表京都史学研究会参加了在东京大学举行的史学会创立五十年纪念大会,以《羡不足论》为题作了公开演讲。次年将该演讲以《羡不足论——中国奢侈的变迁》(「羡不足論——支那に於ける奢侈の変遷」)为题,加以补注发表,近二十年后收入自选论文集《亚洲史研究·第一》(『アジア史研究第一』),作为得意之作置于卷首,改题为《中国奢侈的变迁——羡不足论》。翌年,1940年,在羽田亨监修的《支那历史地理丛书》中,宫崎出版了通史《东洋的朴素主义民族与文明主义社会》,一气将毕业论文以来关注的问题书写出来。论述了古代以来,东洋的北方游牧民族与南方土著社会的抗争,不单是因生活样式与经济差异而产生的对立,还有根植于深层人生观的对抗,以及日本本来是朴素主义的民族等问题。此外,本书随处可见对中国各时代社会特质的独创见解。譬如,强调中国文明发祥地与山西省南端解州盐的消费地域有密切关联,春秋时代有着希腊城邦般的城郭都市生活。本书还被置于1976年出版的《亚洲史论考》(『アジア史論考』)上卷的概说篇卷首。留法期间,宫崎不仅收集地图帖或地图,还搜罗东洋趣味的铜版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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