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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是他自己画的。年纪上看,差不多。他说,小时候被蛇咬过,虽然疤痕很淡了,但下雨时,左边小腿内侧还是会有些痒。”
郦松然放下画,很是怀疑,“当年府里的老人,都知道他被蛇咬过。虽然知道具体位置的不多,但也不会少。如此说来,当年那个小丫头,应该最可疑。”
南宫璞笑起来,“你也觉得不是。”
“这么多年了,难免……。”
“我让雪莹不动声色的去探过,不是那个小丫头。”
郦松然急了起来,“大表哥……。”
“别急。虽然那个丁公子一直暗示自己是,但他肯定不是。因为,阿瑾的武艺是我教的,他从小就很有天分,就算荒废了十八年,也不可能脚步虚浮,完全不会。更何况,阿瑾八岁才离家,就算变的再多,相貌也不会一点都不像吧。”
郦松然长吁一口气,“又是一个骗子。”
“但是,”南宫璞指了指画,“能知道这个细节的,不排除真的是他。”
“大表哥的意思是,那个丁公子认识他?”
“既然你回来了,不如你去城西归云客栈会会那个丁公子。”
郦松然并没有立刻行动,本打算好好睡二日,却不停被南宫璞叫去核对淮安帐目、旁听家里大小事务。至于,那位丁公子,既然对方有企图,那就不怕他走。
**********
归云客栈,位于城西略偏,周边街道上,平时人并不多,因为快过节了,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天气再好,也提不起丁伯海丝毫兴趣,他已经从上房搬到了一般客房。差不多十天了,再怎么精打细算,口袋里的银子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掌柜通知他,过节要关三天门,回乡过年,让他早做打算。
那幅画,那些说辞,难道不对?这几天他反复回忆,都觉得自己是完全按要求说的。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被坑了?可那人还给了他五两银子。丁伯海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多要些。再等一天,就一天!当不成南宫二少爷,难道还要去当乞丐不成?
坐立不安的丁伯海,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差点跳起来。“谁?”
“南宫门下,郦松然。”
终于来了!丁伯海深吸口气,平静了下,慢慢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男子,二十出头,锦衣华服,面带微笑,即便不认识,也能让人产生亲切感。
“这位,可是丁伯海丁公子?”说着,郦松然打量了下他,微微有些皱眉。眼前的人,皮肤略黑、腰背微弯、面容普通,一身市井、猥琐气。只是,南宫氏全族都不是这幅样貌。当年,十多岁的南宫璞,俊美已晋地闻名。
“是。”丁伯海应了声,赶紧让了半个身子,“郦公子,请进请进。”
房间不大,除了床以外,只在窗边放了二张椅子,郦松然看了看开着的窗户,没打算坐下。外面就是街道,临近中午,并没太多人声。
“丁公子,到平阳有些时日了吧?”
丁伯海见郦松然不坐,有些局促,本想倒杯茶,可房里只有凉水,“是啊是啊。”
“以前来过?”郦松然仍是面带笑容,很随意的问。
“是,好久以前了。”丁伯海不敢抬头看他,双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
“这些年平阳还是很有些变化,不如,在下做个东道,带丁公子逛逛平阳城?”
丁伯海犹豫了下,点头,“这,当然好。丁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和丁伯海逛街,索然无味,从略冷清的西大街,到繁华的灵玉坊。丁伯海急于证明什么,一直涛涛不绝的讲着平阳城旧事,可惜,郦松然早就没了兴致。
“丹静,空非所明,无所有为,脉自开,明非实,实非开。”郦松然突然打断还在讲最怀念鸿盛隆翡翠烧卖的丁伯海。
丁伯海愣了愣,有些小心的问:“郦公子,你……。”
郦松然叹了口气,看着丁伯海,“后面一句是什么?”
“什,什么?那个,丁某,没,没听清。”
郦松然微微一笑,摇摇头,“唉,大家只看到平阳南宫氏富甲一方,似乎都忘了件事。你知道百年来南宫氏以什么闻名吗?”没等丁伯海回答,自答道:“是武学。刚才那句是最基础的内功心法,每个南宫门下自六岁起就背的滚瓜烂熟。好吧,不如,我请丁兄偿偿鸿盛隆的翡翠烧卖,丁兄告之郦某真相,可好?”突然出手扣住丁伯海脉门,轻轻一带。
丁伯海只觉得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自觉的随着郦松然走进了鸿盛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