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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间里沉寂了很久。
半晌，霍渊深才微掀薄唇，“这专业，好找工作吗？”
乔糯颔首，“老天保佑，专业对口。”
学完打铁去卖菜刀，无缝对接。
苏小星找不到话搭腔，便指了指箱子里的电棍，“我可以用这个吗？”
“随你。”霍渊深很是大方。
乔糯则什么都没选。
她回了一趟地下超市，从柜子里拿回了那把斩骨刀。
经过二楼服装区的时候，还顺便拽了两件模特身上的衣服换上，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
她可不想再让丧尸的血喷溅在自己身上了。
又臭又腥，用酒精洗过都压不住。
回到控制间，苏小星正抱着电棍研究如何使用，而霍渊深则在用酒精炉……煎牛排。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木夹，将烤盘上被烤得滋滋作响的牛排翻个面。
牛排的筋里间渗出嫩粉色的汁液，又迅速被封进肉里。
空气中，有肉类独有的油脂香，配上一小撮迷迭香，味道爆棚。
乔糯抿了抿绯红的唇。
能在这种环境下还悠闲煎牛排，不是蠢到外婆肚子里，就是格外有实力。
霍渊深属于后者。
注意到乔糯的目光，霍渊深缓缓抬眸，“要几分熟？”
“会做中餐的话，我想改成葱爆牛肉。”
霍渊深轻笑一声，从箱子里拿了把剪骨刀，将烤盘里的牛肉剪成小块。
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了一个洋葱，切碎放在一起翻炒。
葱爆牛肉，很快出锅。
乔糯看着面前的这盘菜，眼眶里有晶莹莹的液体晃动。
“只是炒菜给你而已，有这么感动？”霍渊深勾起了唇畔，看着面前的乔糯。
小姑娘表情冰冷冷的，眼神却可怜兮兮，心疼得叫人想要抱进怀里。
霍渊深抬起手，想要揉揉小姑娘的头。
结果手还没伸过去，乔糯已经扯过了旁边的塑料袋，将切剩下的洋葱一股脑扫进去。
抬手擦了把眼泪，“厨余垃圾要及时处理。”
感动个毛，只不过是被洋葱给熏得而已。
她把垃圾袋甩出控制间，动作凶巴巴的。
又意外的，萌的像只炸毛的猫。
……
凌晨一点钟，商场外再次吵闹起来。
声音有远有近，尖叫和痛哭混杂，同时还有车子鸣笛和碰撞声。
乔糯被惊醒，抬眸，便看见对面已经站起身来的霍渊深。
“去顶楼看看？”霍渊深轻声道。
乔糯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小星。
这货鼓捣电棍的时候，不小心捅到了自己，被电得昏迷不醒。
看这样子，起码得睡到天亮了。
也好，省得她被吓得吱哇乱叫。
乔糯想着，也爬了起来，跟着去了顶楼。
控制间旁边就有个天梯，爬上去之后，是商场空荡荡的顶层，除了一些装修时候堆砌的废物之外，找不到任何东西。
乔糯走到了顶楼边缘。
往下看了一眼，发现整个街道都乱糟糟的。
昏黄的街灯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那扭曲着身体，以极快速度去扑人的丧尸。
被咬的人在地上抽搐，很快就会爬起来，被同化成丧尸，加入追杀正常人的队伍。
不远处，有两辆警车相撞，只剩下红蓝相间的光还在坚持不懈的闪烁。
这个小镇，彻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