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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带。七年没真正和别人动过手,你也不知道自己退步了没有。
自从发现这辈子没了异能后,你就一直在偷偷练习体术和冷/兵/器。
“没有哦,小小姐,没走错。”
这条路人迹罕至,你旁边的司机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满含恶意的侧头看着你。
“这就是去东京湾的路......!”
在司机露出诡异笑容之前,你的袖剑先一步切开了他的颈动脉和气管。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把头砍下来,无他,幼童的力气太小了,连颈骨的都没办法割断。
大量的鲜血喷溅出来,犹如爆裂的水管一般,瞬间染红了车窗和他的整个胸口,男人松开方向盘,赶紧用手摁住自己脖子上隐约能看到惨白惨白的颈椎椎体的伤口,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你,尤可见惊恐和愤怒。这样的出血量,他死定了。
失去司机控制的车辆径直向道路外围的铁栏杆冲去,车身剧烈的摇晃,你果断用袖剑击碎车的侧门玻璃,利用自己小孩子的优势从窄小的车窗一跃而出。
你一个利落的前滚翻站了起来。身后的车辆像一匹脱缰的疯马似的朝护栏奔腾而出,竟是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才重重的砸了下去,“轰隆”一声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东京湾,呵。”
你走到被撞出一个直径一两米缺口的围栏边上,看着下方被报废的车辆压在身下成了一滩烂肉的尸体,冷笑了一声。
跳窗时车窗上残留的碎玻璃划破了你的脸和手臂,让你在七年后再度尝到了血的味道。
不过怎么回去是个麻烦。滞留在公路上的你略带苦恼的想。
但很快,听到不远处快速靠近这边的轮胎和沥青路面摩擦的声音响起,你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好运,一甩手收回袖剑,拍了拍沾了血的百皱裙上的灰尘,准备去蹭一趟车回家。
至于车主愿不愿意......啧,他会愿意的。
*
“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最近还离了婚!我要是死了,我家里那八十岁老母亲和两岁的小儿子可就没人照顾了!”
肾上抵着一把刀的中年男人涕泪滂沱,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油门也快踩不住了,你甚至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无论哪一辈子,人们求饶的台词都差不多。
“到了地方会放你走的。”嫌弃的别过头,装迷路小孩蹭上了好心人的车的你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恩将仇报。
过了几分钟,指使着中年男人把车停靠在路边,你干净利落的打晕了对方,从车上下来往家里走。
周围安静的不同寻常。
你低头看着家门前的台阶上的四串血脚印,和从门缝下面蜿蜒出来的血水,那种不妙的感觉在心里加深。
你推开并未关紧的家门,谨慎地避开地上的那些血走了进去。
房子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然而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都看不到。你皱了皱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财物和家具都是完好的,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放文件的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
推开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你看到了一堆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的尸体。你上前翻了翻,发现家里二十几个佣人都堆在这里。一个没少,甚至后院看家的那条德牧也躺在这里。还真是连狗都不放过。
你在德牧冒血的嘴里找到了一枚铂金袖扣,上面雕刻着长翅膀的蛤贝、槍和盾牌,盾牌中央还有刻着一枚子弹。
你把这枚袖口揣进衣兜里。虽然你不认为什么人能同时杀死或者困住你异能强大并且互补的父母,但还是有点担心万一的发生。
当你推开最后一扇门时,眼前的一切直接让你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直接懵在原地。
被塞进垃圾桶里的那个已经死去的,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舌头、没有四肢,全身满是血污的男人是谁?
角落里那个还苟延残喘着的,赤/裸着身体、浑身青紫、伤痕累累、下/身一片狼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是谁?
......他们都是谁啊?
你向那女人走过去,像是被人在膝弯处猛地踹了一脚,双腿一弯,跪倒在她身边。
你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又被摧毁了。
“......信子......”
“......别哭...不要去...报仇......”
女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拼尽全力想要抬起手、却只是轻微动了动一根手指,似乎是想要最后摸摸她的孩子。
“...去...找、找......森欧外......”
出嫁前本家姓氏为森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气,开始呼吸困难,挣扎活着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
“妈妈......”
你没有回答,而是发出了两个音节。你轻轻握住她鲜血淋漓的手,本想温柔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她摸摸自己,却忍不住握紧了她无力的手,浑身发颤。
“别离开我啊......”
你哽咽了。
却手起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