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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你若真敢对娘子动手，将军不会放过你。”
这丫头何时这么牙尖嘴利了。
沐莹雪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才发现，芷兮身子虽然看起来纤瘦，双臂却十分有力，个头也比她高出一些，竟是反过来护着她了。
“她算什么妻子？人家大娘子才是将军命定的良配，若不是念着少时的情谊，以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进霍家的门。”
沐莹雪听得面红耳赤，长风跟霍重山那么亲近，他所说的话，定然也是霍重山的想法了。
“沐莹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你以为将军让我来找你，是想把你重新带回去？
别做梦了。
你离开后，是大娘子衣不解带照顾将军，人家夫妻和睦，相敬如宾，都已经开始商量未来生下孩子，该叫什么名字了。”
沐莹雪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似乎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她知道，霍重山早就和沈琉璃在一起了。
她也知道长风说的没错，他们才是良配，自己利用了霍重山，死赖着他这么久，又那般狠心刺伤过他······
她努力不去想这么多，她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告诉自己，霍重山本就该死。
可心口的那根刺，像是扎下了根。
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它还是会不住地抖动，传来一阵阵刻骨铭心的痛。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走，不用你提醒我。”
她撅着嘴，眼窝里早已湿润，却不曾有泪滴滚落。
“而且，我也没打算再回去，告诉霍重山，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我不会乱说话，也请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长风听了，竟突然大笑起来。
沐莹雪神色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你还有以后？”
“你想干什么？”
“别以为将军对你手下留情，我就会放过你，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早就该死在那场变节里。
将军是眼瞎了，才会一次次把你救出火坑，最后却被你忌恨至此。
是你先动了杀心，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他轻轻一挥手，退了一步，身后的人便一拥而上。
他竟下定决心要送她上路。
沐莹雪有一丝意外，不过也不奇怪。
长风收起剑，冷冷看着，他知道霍重山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给自己留了最后一小步，没有亲自动手。
眼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自己逃不过，沐莹雪也不再挣扎，扬声道：“我的命可以给你，放了芷兮。”
长风回头看了眼那丫鬟，淡淡的说了句：“可以。”
芷兮握着她的手，不住地摇头。
“娘子，不，婢子不走。”
“别怕，你就乖乖回家，日后不要随意走动，他们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如此境地。”
“可是······”
“走······”
她将她推远。
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为自己活过一回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再臣服于霍重山的束缚。
他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正当沐莹雪闭上眼睛，等待赴死之时，人群后忽然有人冷冷说道：“别动，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