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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好。”嚓嚓声越来越大,戚羿晨反而安心了,他拿起勺子开始做最后一步,往面包上抹果酱,但是……面包好像忘记烤一下了……但是主人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仍旧专心致志的在把果酱抹到面包的每一根纤维上。
“啊——”
“嚓嚓嚓——”
“硄——嚓——”
走到厨房附近的塔塔仍旧是循着声音在听自己的路,但是探测器是探测不到地上的“苹果皮”的。塔塔的脚顺着地面一小步一小步地摩擦,不小心,不,完全是因为某人的杰作,她滑到了一块苹果皮,然后一块接着一块撞到一起,双脚互相绊了一下,整个身体的重心一下子倾斜了。
找不到方向的探测器由于主人的身体旋转,目标也不停地变换。障碍物一直不停的变换,探测器就会自动转换为危险模式,所以以它能发出的最大响声开始吼叫。
探测器的突然转换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戚羿晨的注意,他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切,手不知怎么就软了,被丢弃的刀咣咣铛铛撞到了柜子,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戚羿晨就以一种惯性向地面躺下去,一秒间隔都没有,陌塔塔直直摔到了他的背上。
“千木?对不起。”塔塔万分的愧疚,一大早起床千木就开始做早餐,自己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了,还一直睡到了这个时候,现在竟然连走路都会出错。以后,还要连累他到什么地步?塔塔试图自己爬起来,手里的探测器刚刚不知道撞到那里去了,她着急的翻了个身,却不料又踩到了一块苹果皮,这一次因为太过着急,太过用力,头从戚羿晨的背上狠狠地滑向了地板上。那一声响几乎要震碎戚羿晨的耳膜。塔塔再也没有多余的脑力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脑子里好像被塞进去一堆香草冰激凌,白茫茫的模糊一大片,还软软的,凉凉的。
陌塔塔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只是眼睛里的东西怎么也拦不住。戚羿晨突然感觉到不对,顾不得身上的酸痛爬起来,他看了塔塔一眼,笑了,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戚羿晨从抽屉里拿出垃圾袋,开始捡散落了一地的苹果皮。他默默地整理好刚刚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厨房后,才从容不迫的走到塔塔身边,把她从地板上抱起来放到餐桌上。
“没关系,我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才娶到了你,所以没关系,”戚羿晨凑近塔塔的耳边,用更加微弱的气流告诉塔塔。本来,你就要被那个家伙占有了,能变成现在这样,你绝对体会不到我有多高兴。所以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没关系。比这严重千倍万倍的惩罚我都想到了,而这些属于我能想到的幸福。我不是他,我也不想成为他,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心。至少,现在,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他拿出纸巾帮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现在,一起吃早饭吧。”
“好像味道不太对!”
“没有啊,还可以。”
对话就这样终止了。连续几天,两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待在房间里,做饭,吃饭,收拾,胃可能已经在偷偷的反抗了。
海边,沙滩,戚羿晨背着塔塔漫无目的地走着,在热闹繁杂的海边,他们两个就像是被P图P上去的。原本是无聊才出来的,可没想到出来还是一样的无聊。
“都是因为我,连玩儿也玩不痛快。”陌塔塔趴在他的背上,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连不出力的人也开始觉得无聊了。
“会好的,三个月之内。”因为发不出声音,戚羿晨只能憋着,有很多话都不好说出口。
“千木,要不我们回国吧,在这么美的地方完全是浪费钱。”
“——”他沉默了,不是因为千木两个字,毕竟时间一长也就免疫了,刺痛他的是“回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什么事都很好处理,但是回国的话,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们,还有熟悉的记忆,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难题。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能等她接受他之后再回去,“可能吗”
“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事,咱们去做点儿有意思的事。”戚羿晨突然眼前一亮。
“做什么?”听到有意思,塔塔的脸上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搂紧我,现在要加速了!”
戚羿晨深吸了一口气,加速脚力,开始奔跑,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的,两个人一起经过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对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