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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使经验丰富,经手的案子大大小小上百上千起,只在三言两语间便将两人言语间破绽抓住。
齐九说从他来到李鸦住处,李鸦便未出去,意指在他来到此地的期间内,李鸦未离家去行凶。
未出去和未出去行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更明明白白告诉刑使,没有出去过的几人知道冼星死了,且知道冼星就死在这段时间内。
无异于告诉刑使冼星正是李鸦所杀。
刑使厉喝声刚出口,洛南山已反应过来两人提前定好的言辞出了纰漏,且是无法再补回来的纰漏。
想也不想死硬着坚持下去。
“我家大人从擂台处回来便有所悟,一直在闭关,不管刑使所为何来,绝与我家大人无关。”
这样死鸭子嘴硬的说辞刑使哪里能听进去,更不再听洛南山狡辩下去,只厉喝道:“执迷不悟,愚忠之辈,不知道你家大人杀的是什么人,还妄想包庇,既然如此,只有一并将你擒下,以同罪论处。”
洛南山哪里不知李鸦杀的是什么人,一个仗着有些权势,有几分际遇便嚣张跋扈的小辈罢了,连李鸦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唯有拔刀!
洛南山性深沉,工于心计,做事喜事先衡量一番,却有李鸦愿与之为友的一个缺点。
人半老,但没被世事磨去他本该消失的血性。
不仅拔刀,洛南山还将刀尖指向近在眼前的三个刑使,道:“想擒他,唯有踏着我之头颅过去。”
三个刑使齐声冷笑,齐齐出手。
齐九眼见如此,疾迈步,飞跃至三个刑使和洛南山中间,堪堪以身体挡住双方挥出兵刃,急喊:“三位且听我一言,我愿以性命担保此间主人未行凶。”
“让开,念在你曾为南武部中人的分上,我们不追究你包庇之责,再阻拦,莫怪下手无情。”刑使剑尖几与齐九咽喉相触,举剑沉喝。
齐九挺身不动,面色阴晴不定,犹豫一瞬,突然低叹,道:“既然我作证不管用,那便请几位去问问我的上司吧。”
“上司?”刑使皱眉,“南武部还有人在此处,何人?在何处?”
“不便明说,几位到后院一观便知。”
刑使思量片刻,将冼星背后牵扯的势力与武城南武部两相比较,收剑冷哼,“那我们便去看看,你最好不是蒙骗我等,后果你担待不起。”
“只望几位不要透露我的上司逗留在此地。”
前屋与后院只隔两间屋子,三个刑使收了剑,径直快步走向后院。
穿堂过屋,跨过最后一进房屋的门槛,三个刑使视线被身侧屋门所挡,只看到眼前一座空荡荡练武场,刚觉恼怒,三人中最右侧的那人突然惊呼。
随后三个刑使一齐看到展青眉院中那根石柱,也看到了靠着石柱望向这边的展青眉。
齐齐单膝跪地,深深垂首。
武城巡察使常人难得一见,但三个刑使不是常人,没见过展青眉的面,却知道既为巡察使,又掌武城南武部的存在是何样貌,是何体型,使何兵器。
用石柱做兵器的天底下只这一位,更有传闻,见过他这根石柱的人都死了。
“冼星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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