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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
当年回来的时候，聂云路上还偷偷来看过，当时只见到曼曼师姐。
忽然，聂云双眼虚眯，他不过是神识随意扫荡去，却意外发现这里还有人，甚至还有些熟悉。
身影一闪，聂云来到一座大殿前。
殿门大开，如今看上去就像闹过鬼一样，愈发显得阴森。
一道身影背对着大殿门口，看上去应该是个老婆婆，身影有些佝偻，她叩首朝拜的雕像，似乎便是那九幽宫第一任宫主。
“曼……曼曼师姐？”
声音有些颤抖地开口，聂云试探着走了上去。
老婆婆这才发现有人到来，连忙转身，然而那苍老的面容，却是满脸的而不可思议，甚至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她竟然看到了聂云，那张脸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在后来闯下赫赫名声，最后杀回万象大陆的时候，把阳宗都灭掉的人。
即使身为燕云十三宗的人，即使她明知道燕云十三宗有阳宗在，才有九幽宫的地位，但打心里，她却是为聂云高兴。
作为朋友，她更明白聂云对阳宗的恨，只是无力出手，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出手。
聂云上一次来到九幽宫，并没有现身，因此她当时并没有见到聂云，这可谓是当年燕云十三宗联盟大会一别之后，她第一次见到聂云。
“聂云？真的是你？”
曼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近乎跌跌撞撞的上前，如做梦一般恍惚的她身形有点飘忽，差点跌倒，被聂云一把扶住。
“是我聂云，曼曼师姐你没忘了我吧？”
“没忘，怎么可能忘了……”
像是唤醒了当年那一丝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慕，曼曼有些激动，那一瞬间她有些脸红，她万万没想到，那个已经和她在两个世界的男人，如今又站在她的面前。
“啊……”
忽然，曼曼急急后退，以手遮脸。
终于见到那悄悄朝思暮想的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她已经老态龙钟，已经是个黄脸婆了。
然而，聂云却是一把拉住了他，一双清澈眼睛毫无杂质，看着她那张明明苍老而不再美貌的脸，却分明没有半点嫌弃，反倒像是没有想过当年的曼曼师姐会有这般举态一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不是嘲笑，那笑容分明是温暖的，让她感觉回到那当年一样。
转眼间多年过去，曼曼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忆起那种偷偷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悸动。
“你不嫌弃我的模样吗？”试探着，曼曼开口。
“怎么会嫌弃？曼曼师姐还活着，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还活着就好，当年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强忍着哽咽，聂云没有将其表现出来。
忽然，他拿出了一株圣药，不等曼曼师姐询问，他连忙道：“快服下！”
若是他人，曼曼定然还有戒备，可眼前是聂云，曼曼丝毫没有犹豫，很快，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尤其是那一双曼妙的大长腿，即使是如今那隆重却略显宽大衣袍，也遮掩不住那诱人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