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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聂云的回答却很简单，微微拱手行礼：“前辈抱歉，小子无意拜师。”
聂云很淡定，像是早有所料，面对一位武圣炼丹师的收徒，拒绝的相当从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像在说，他的脑子没有糊涂。
事实上，在见到两位大师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一些，此刻，不过是说出心中早有的答案。
曲大师一惊，脸上的神色像是定格了一般。
刘大师手负身后，眼含深意地望向了聂云，良久后终于开口道：“你想清楚了，曲大师可不是一半的炼丹师，就是在阳宗，他的神纹道造诣，都是顶尖的，比他稍精湛的，哪一个不是比他大个一百甚至几百岁。”
刘大师的话很简单，却有意无意中透露出许多信息。
比如，阳宗。
换做一般人，早就答应了，而聂云依旧坚持道：“小子水月宗弟子，神纹道已有两位师父，大师一番好意，小子心领了。”
两位大师一愣，聂云这话已经很委婉了。
事实上，修者一生师从几个甚至十几个师父，都是正常，毕竟一些天赋奇高之人，很快就会超越他现在的师父。
至于更换宗门，这样从一个小宗门到一个大宗门，更是常见之事。
水月宗和阳宗差距太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般差距的小宗派将得意的弟子送往大宗派，一旦被其手下，甚至会视为一种荣誉，不但交好了这个宗派，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弟子谋了一个更好的前程。
在修炼界，这是非常常见的，只有那种加入敌对宗派的，才会被视为叛徒。
就像曲长老，他一生师从过数位师父，其中除了阳宗，也当过其他两个宗派的弟子，而现在，他是阳宗的人。
而像曲长老这样情况的，并不少见。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天才需要属于他的舞台才能展翅翱翔，而不是窝在小地方终老。
刘长老还想说什么，替他的老友争取这个不遇之才，但聂云的双眼分明告诉他，这些他都知道，他只不过不想直接拒绝，委婉一点，也是一种对长辈的尊重。
望着曲长老的眼神，聂云知道，这个老人家有多么失望。
良久一叹，聂云道：“前辈，小子也不骗你，若是我一心神纹道，这个时候，我或许会答应，但是，我的路始终是武道，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曲长老望着聂云的眼神，他看到的是坚如磐石的意志，就好像他对神纹道不变的意志一般。
若是一般人或许还舍不得，但到了他这个程度，深知强扭的瓜不甜。
“罢了罢了！”
曲长老神色有些落寞，不但是为自己没有收到这样的弟子而落寞，更是因为聂云的路在武道，神纹道只是辅助，而感到无奈。
人们都说他脾气古怪，但这方面，他反而豁达，很快就打消了强求聂云的念头。
“你是来替水月宗参加联盟大会的吧？”曲长老忽然道。
聂云微微点头，大师便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
刚行礼欲要离开，聂云忽然又转过了身来：“曲大师，恕小子冒昧，您身上有股阴气，身体似乎不大好，小子虽然实力低微，但有些特殊的手段，不知道能否帮上大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