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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
萧歌衍蹙了蹙眉头，大佬表示他压根不认识这种小角色，“杰瑞？他……怎么了？”
倒也不好直白地说，他有什么作用，便委婉地问道。
谢九成笑了笑，“杰瑞啊。他这人吧别的都不咋地，玩电脑都是一把好手。哦对了，他还喜欢玩弄女孩子，最喜欢娇软温柔类型的。”
谢九成顿了顿，又道：“我前几年和他关系不好。近段时间也算是想通了，不排斥他，平常也会聊两句。没想到让我知道了他背地里帮别人做的那些事。”
倒不是想通了，只是他为了程衿年，主动找了不喜欢的弟弟要证明程双柔耍阴招的证据。
他人生第一次弯腰，为的不是别人，是程衿年。
此话一出，别说是萧歌衍这等天才，傻子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杰瑞只不过是在玩弄程双柔，一边收钱帮程双柔办事，一边给谢九成泄露信息。
萧歌衍轻笑了几声，微微有些气音，转眸对程衿年扬了扬眉，忍不住赞叹，“年年，佩服。你哥我也做不到你这般未雨绸缪。”
萧歌衍还纳闷，最开始程衿年为什么要奋不顾身跳下湖去救素不相识的谢九成。
原来都是有目的的。
不得不说，这谢九成还挺有用的。
程衿年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浅浅一笑，“衍哥说笑了。都是巧合。我也没想到谢同学的弟弟和我妹妹关系还挺密切的。”
她虽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承认，最开始跳下湖去就谢九成的确是怀有目的，谁让她穿书进来就知道了谢九成有个名为杰瑞的弟弟。
恰巧这个杰瑞又是待在程双柔身边，帮她为非作歹的恶狼。
既然如此，她绝不能像原小说的程衿年那样，什么都不做，任由程双柔作恶。
只不过后来，她倒是真心想帮谢九成治病，不然也不会亲自去找慕沉雪帮忙。
离开步炼集团后，程衿年正准备走向自家的车。
“衿，衿年，你等，等一下。”
身后传来谢九成急促又腼腆的呼喊。
程衿年脚步一顿，眼里闪过惊异，她的印象中谢九成是个大大咧咧没脸没皮的男生，何时有过如此别扭的时候？
“怎么了？”她回眸，澄净的眼里水波潋滟。
看得谢九成整颗心都狂跳不止。
谢九成支支吾吾的，额头冒出不少细汗，“我，我……”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结合少年此时红了的耳尖，程衿年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没想到吊儿郎当的谢九成，表白起来这么别扭。
“我，我其实挺喜欢你的。”谢九成闭上眼睛，负气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说完眼睛都不敢睁开，不敢看程衿年的神情。
“嗯，你也不错。”
谢九成倏地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她。
她的眼眸澄澈，语笑嫣然，是清风旭阳，纯洁得没有参杂半点情愫。
果然，她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普通朋友。
谢九成心中燃起的火焰骤然熄灭，失落占据了他空荡的心房，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谢谢。”
谢谢你，曾经奋不顾身地纵身跳入湖中，救了我一命。
谢谢你，不厌其烦地来医院看望我，没有和其他人那样鄙视地看我。
谢谢你，帮我联系日辰教授治疗我的病。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
我，喜欢你。
谢九成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汇聚成一句“谢谢你。”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把那些饱含情绪的言语一一说出来。
有些人，有些事，他藏在心里一辈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