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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认识杜燃已有七年多,他始终像一团盘踞水下的暗影,知道是他,但看着不舒服不想靠近。直到最近林琅才慢慢看清,他虽然是蜷缩着环抱双腿的姿势,但该有的棱角都在。即使杜寅歌一次次的“教育”把他磨出日渐粗粝的神经,可那些灵敏的,尖锐的,在暗夜中闪闪发光的他都小心翼翼地留下来了。
总是要竭力抓住点什么,保护些什么,才有活着的模样。
林琅有点感动,朝他仗义地拍拍胸脯,说今后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招呼。
江几暮知道后忍不住揶揄她:“你们还发展得挺顺利……就不怕把自己招呼进去了?”
林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否认:“不可能,我客观条件不允许。”
江几暮眼白一露,“你还‘客观条件’……”
林琅着急了,嚷道:“就是喻老师啊!”
作为连续数个学期被评为师大附中星级教师的喻溪,与她令人瞠目的工作业绩相对应的,是学生们背地里送她“灭绝师太”的称号。都说她严厉古板,不近人情。
后来称号传开,她知道了,反倒大大方方把自己的禁忌悉数罗列。然后告诉学生灭绝师太是“剑底不诛无罪之人”,她也一样,人的自由需要被约束,但凡触犯她的禁忌,一律重罚。
而第一条便是“不得早恋”。
喻溪其实不情愿林琅走艺术生的路。能出头的太少,一眼望去要么饿殍遍野,要么流血漂橹,家里没钱没势的一不小心就沦为炮灰。
好在杜寅歌在国外算是颇具名望,而林琅也还争气,要是运气不差应该能混出些模样。
林琅很珍惜她的理解与支持,全力投入练习和比赛,对其他事情不做多想。
所以说,她主观条件也没达到。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还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了。”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林琅,江几暮用胳膊撞过去,“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没事……我在想现在和他这样挺好的,如果不想影响对方,就不该随便去招惹。你说是吧?”
“能这样想就好。”江几暮应着,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对了,下星期五放学来我家吧。”
“你生日!”林琅沉闷的心情瞬间点亮,“终于能去你家了!”
***
林琅和江几暮认识也有七年多。作为最要好的朋友,林琅从未去过她家,这不得不说是一件稀罕事。
但是没辙。
对江几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位控制欲极强的母亲褚月。大到人生规划,小至衣着打扮,从头到脚每一处细节都填满了褚月的喜好,连江几暮自己都无从置喙。
褚月早年在大学教英语,因为生了小弟弟被降职,她又是个不服软的角色,一怒之下辞职回家。儿子满周岁后,她托给外婆照看,应聘去商场上班从底层站柜台做起,才花了两年功夫就做到楼层经理。这其中的辛苦她从未对别人提及。
江父去广东开工厂一待就是十年,钱是赚了不少,闲话也飞满天,大家都说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只差办个手续了。褚月对此倒是从不争辩,一笑了之。
她告诉江几暮,有空说你闲话的人基本都不如你,争先恐后等着看笑话,你只有过的更好,才是最有力的回击。
所以她事事要强,对女儿要求很高,做不到精通琴棋书画,起码也得擅长。从小带着她奔波于各种兴趣班,同时力保学校成绩也不落下。
如她所愿,江几暮一路读到高中,成绩从未跌出年级前十。
褚月很得意,逢人便夸:“我从没想过我女儿会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本身就是只金凤凰。”
江几暮对此十分淡然。
除了林琅,她对谁都不冷不热,用一线浅笑与之远远地隔开,好像这世上就没她上心的,永远是那副慵懒的,急不起来的样子。
但此刻林琅捕捉到她眼角眉梢泄露的喜悦,料想她必定期盼了很久。
***
褚月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去家里。
所以出发前,林琅和其他人都商量好了,尽量保持屋子整洁,走的时候自觉带走垃圾并作简单整理。
路上她无意听到旁边一个女生小声嘀咕“那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去开会”。换做往常林琅早就“嫌弃就别去啊”掷地有声地驳回去,但是今天她咽下了,装没听到,至少为了江几暮的期待。
去了十几个人,都是班上的班委和主科课代表,再加个林琅,浩浩荡荡地乍一看还真挺像去开会的。作为班上的前三名,经常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批改试卷的江几暮也只和他们有些日常往来。
出了校门没多远,一张陌生面孔也加入进来。
是个面相清秀的男生,笑的时候头低了一下,露出幼白的耳根。还能清楚看见他突出的锁骨和纤瘦的脖颈。他穿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向江几暮说了句“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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