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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田眼泪哗哗地掉,看的其他同学心疼不已。
“花月你快松开,你把薄心田扯痛了。”谢永强着急地喊。
花月怔了一下,手指慢慢松动。
她到底不擅长欺负同学,终究是胆怯了。
而且,薄心田还有那样一个护她的哥哥。
-
花月第一次不是因为考试没考好被叫家长。
而是因为跟同学打架。
她在学校里的家长就是李文水。
班主任是宋芊。
她未来舅妈。
宋芊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他们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才不好处理。
稍微处理不当,便会被别人议论徇私。
“到底怎么回事?”宋芊一脑门官司,手指不停敲着桌子。
薄心田站在那里不停抽泣。
花月额上顶着个大包,面无表情。
李文水心疼地看着她的额头:“要不要先去上点药?”
花月摇摇头。
她不怕痛,她怕被冤枉。
但是眼下,她好像只能被冤枉。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宋芊看着花月顶着这么大一个包,从头到尾也没掉一滴眼泪,又很无奈。
你到是也哭呀?
你不哭,我不好处理啊。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薄心田委屈地喊了声:“哥哥。”
“薄宴,你来得正好,去问问你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文水是认识薄宴的。
或者说,这个学校,没几个老师不认识他们兄妹俩。
每次年级考试,这兄妹俩都是第一名。
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
薄宴面上笑意全无,整个人严厉又冷肃。
薄心田看他这样,也有点怕,怯生生地喊:“哥。”
薄宴澹澹嗯了声,视线扫过花月,看到她额上的大包时,稍顿两秒,又移到薄心田身上。
“怎么回事?”他澹声问。
薄心田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了。
“是不是你伸的腿?”薄宴盯着她,唇线抿直。
“你在说什么啊哥,我怎么会干那种事?”薄心田不满地反问他。
李文水看着花月,低声问:“月月,你看清是谁伸的腿了吗?”
花月摇摇头。
她是真没看清。
“那就不能怪薄心田了。”宋芊语重心长地说。
而薄心田和花月,两人同时有默契的没有提作业的事。
“这事老师会调查清楚,”宋芊清了下嗓子,“那个,花月,你先向薄心田道个歉吧。”
道歉?
花月愕然抬头,为什么她要道歉?
宋芊有些尴尬:“必竟不是薄心田绊的你,但是你扯她,却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李文水捂着额,又心疼又无奈。
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好偏私。
花月僵了一会,视线扫过薄宴。
她抿了抿唇,考虑着,如果她不道歉的话,薄宴会不会像打宋子路那样,来打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走到薄心田面前,咽下那口气,轻声说:“薄心田同学,对不起。”
话音一落,层层的委屈便涌到眼中。
她连忙转过头。
她才不要向薄心田那样,用眼泪来攻略别人。
“没关系,我原谅你。”薄心田笑了下,大方地回应。
花月憋闷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她唇角抽搐两下,暗暗地骂:“你.他妈还真大方啊。”
“回家。”薄宴拎着薄心田的衣领,向老师点点头,走了出去。
宋芊和李文水互看一眼,连忙从抽屉里翻出药:“月月快过来,帮你上点药。”
花月慢腾腾走过去,任他们帮自己上药。
她是没有一个好哥哥,可是爱她的人,很多。
不过就是一点委屈罢了,她受得起。
-
日落之后,花月背着书包,踩着夕阳回家。
路过那丛木香花时,看到倚在那里看书的少年,抿紧了唇,径直穿过去。
书包带子被勾住,脚步定在那里。
她侧着头看。
夕阳正好落在她额上红肿的大包上,有点滑稽。
薄宴清了清嗓子:“上药了没?”
花月心想,关你什么事?
猫哭耗子,假慈悲。
但,到底不敢惹他,点了点头。
薄宴伸出手,想去摸下那个大包。
花月吓得后退两步:“我都道过歉了,你不能打我。”
薄宴一怔,唇角勾起笑意,他微微前倾,慢吞吞地问:“哥哥什么时候打过你?”
花月用力忍下白眼,你前两天还用板砖砸我的手来着。
“说话。”他扬着唇角催促。
花月咽了咽口水,又退后两步:“薄宴,......”
“等会——”薄宴突然打断她,他慢慢走到她面前,俯身看着她。
他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眉间有着不解,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哥哥两个字,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