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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来破解苏汍灵之死。可是,看着人山人海,为了不打扰到做法,蓝素就遣散了所有人,只保留了流连镜等人。
“你要怎么样才能开始?”
“给我一件她经常使用的东西,而且使用频率要高的,最好是死前也碰过的。”流连镜叫来了丫鬟,听着丫鬟的描述,苏汍灵平时梳妆时碰梳妆镜的机会比较多,于是丫鬟就拿来了铜镜给蓝素。
“做法之时,不能有任何人打搅,你们都先出去这个房间吧!”
听着蓝素的要求,苏清展又不满了:“你要是先跑了怎么办?你是妖精,逃跑了我们也不会知道的!”
“你也说我是要妖精了,要是想逃还用选这么个小房间么?你们谁又能阻挡得了?”这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只好乖乖地退了出去。
安静地房间里,蓝素酝酿了好久,然后将手轻轻碰上铜镜,一幅幅画面就活生生地展现在了眼前,画面里有苏汍灵化妆的身影。
没有丫鬟的伺候,她小心地用发梳将自己垂落在胸前的直发一遍一遍地从上往下梳着,手势轻巧,却有些心不在焉。这时的苏汍灵看起来没有平日里的泼辣和咄咄*人,反而显得大方得体,多了些女儿家的温柔和多愁善感,显得更加容易亲近和随和。
一会儿,她放下木梳,慢悠悠地走到了窗户边,房间内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不透一丝光进来,只凭借着房间内的蜡烛点亮了里面的情况。她的手刚碰到窗户就停住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把手抽了回来,眼神中有些忧郁。
接着又回到了了梳妆镜前坐下,无聊地往脸上涂抹着胭脂,在烛光昏黄的照耀下,那清纯的脸庞显得红润而细嫩,释放着青春的活力。接下来就是唇红了。优雅地将一片胭脂纸放在双唇之间,然后就是唇瓣细腻地在上面揉擦,拿下胭脂纸后,一对唇瓣显得十分红润夺目,看起来比她原本的年龄成熟了些,这是她平时不会涂抹的红。
她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刚放下胭脂纸,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正是蓝素来访,丫鬟的敲门声。她在屋内应着,答应了见她。已经几天没开过门的房间透进了几日来的第一缕光线,但很快就又被隔绝了。
“你来干什么?”
蓝素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是拿来还给你的,庄主把它放在我这儿,我就快要离开果人庄了,所以还是觉得交给你比较好。”她看着蓝素手上的玉佩,一把夺了过来,厉声责问道:“你这个狐狸精!流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在你的身上?不是早已摔碎了么?这怎么可能?姨父不把它交给潇哥哥,却竟然放在了你的身上?!是不是你跟姨父说了什么迷惑他的话?”
此时的苏汍灵怒不可遏,冲上来就要扇蓝素的巴掌,却被她躲过了。“你最好不好这么激动。”
“对于玉佩这件事,你多虑了,这是庄主自愿的,我也无法拒绝。我并没有想把它据为己有,又不好直接还给流庄主,所以现在拿来还给你,我想你会好好保管的吧?还有,不要总是叫人狐狸精,狐狸是很美的,不要把它丑化了。”
“你会武功,竟然隐藏的这么好?哼!你果真是个狐狸精,连这个也要跟我争。怪不得会这么惹人怜,连我这个堂堂的大小姐都比不过你!”
“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丫鬟们为难了。”
“这个与你无关!你以为自己是观世音菩萨么?”面对蓝素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苏汍灵扬起手中的玉佩就朝她扔了过去。蓝素觉察到了,手向后一挥,玉佩改变方向回到了她的手中,既然她不要,她只能再把它带回去了。
突然画面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镜子所能给予的信息只有这些了。蓝素睁开眼,觉得有些累,从一个没有意识的物体身上获取记忆,实在是个耗费元气的事。这类似于自己要把元神转移到镜子上,才能置身事里。
稍稍调息了一下,这时门外的人进来了。流连镜问道:“怎么样了?”
“还是看不到以后的事,需要再找一个她死之前接触过的东西。”
“我们都不知道她死之前接触过什么,你看到了,好好想想。”蓝素稍微想了一下。“玉佩。”
“什么玉佩?”
“就是流家的传家宝,我之前是拿去还给她的,只是她没有要。”流连境从袖口其拿出玉递给了蓝素。“希望这次会管用。”她点点头。
再一次当众人出去之后,蓝素开始了与玉佩的交流。
她看到原来在她转身的时候,苏汍灵竟然随手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向她砸了过去。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脚,她就悬着倒了下去,谁知始料未及下一条白色绸布竟凭空落下,她的头与绸布刚好来了个完美地套住,然后迅速向上悬空,同时发出一声颈骨断裂的脆响。
当蓝素还没出门时,身后房梁上苏汍灵颤抖的身影已经显得很是无力,只是脚微微地抽动和僵直,面目狰狞地望着蓝素离开的背影,却无法抬起手挣扎半分,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于是,之后就那样一直悬空了。
蓝素离开后,门被自动关上,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一具悬挂的不知是否已经完全死掉的身体显得很是阴森,带着点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微微的摇动。然后良久,就只剩下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走向死亡的过程。
事情到了这里,她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不过好多细节引起了她的注意。
苏汍灵的倒下很可能是受了她牵引玉佩至手心时挥出的法力的影响,不然那么平的地地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绊倒?她的身体是随着玉佩一起倾向自己的,这样实在太巧合了。还有她倒下时与绸布很恰巧套在了一起,可能是因为她几天没有吃饭,身子在那一刻无力地随意,于是连脖子套住绸布也犯了个偶然到极点的错误。至于后来她的无力挣扎,恐怕除了颈骨断裂之外也是因为浑身没有力气,才叫不出来发不出力。
最后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就是,绸布竟然自动悬到了空中,然后直接导致她被吊死。房梁上不可能随时准备着白绫的。想着,蓝素忍着虚弱又回去看了一次。
在苏涴灵倒下的那一刻,那条白绫是准备好了般吊住她的脖子后就直接上拉。这冲起的力道一下子把苏汍灵的脖子给了拉断了,所以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等着被吊死了。旁边,旁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窗外站立着,下一刻就一下子消失了。她根本没机会看不清是谁。
如果是刚才那样,那么凶手当然还是有她的份,虽然没有直接杀死她,却让她陷入了那根白绫里,否则任何可能的误差都能导致后来她被自己救下来。蓝素的心一下子沉重了好多。
开门的声音把她从游思中拉了回来。“这次怎么样?”
屋内的所有人都在望着她,她低着头,有些沉重的声音回道:“是我……”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朦胧中听见苏清展咆哮的声音穿透了苏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