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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婉儿这一次的开口并没有被秦羽制止。
陈七夜坐在那，目光瞥了婉儿一眼，陡然间，婉儿猛然一颤。
没有任何修为波动，仅仅一眼之中，她仿佛看到了星河幻灭，宇宙重生那般景象，灵魂之中无法抑制颤栗的开始溃散，就是这一瞬时的变幻。
秦羽骇然出声：“陈大哥，手下留情……”
“放心，我并不好杀……”
陈七夜依旧悠然泯酒，看着仍旧如同一个凡人般，没有任何修为。
然而，秦羽的目光变了再变。
无他，陈七夜与他在凡人界有过相逢，自然不可能是仙妖魔界的土著，也就是说，他在正常情况下，必是通过飞升的方式来到这上界。
要知道，哪怕是九级玄仙也不可能像他这般，返璞归真的毫无气息。
不由得让秦羽想到了一个同样无法理解的存在：姜澜。
将‘婉儿’收回万兽谱后，秦羽深深吸了口气，略带歉意道：“抱歉……陈大哥。”
“无妨，你能从凡人界一路走到现在，自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羽了，况且你如今正被这仙界巨头追杀，我这般突兀的出现，你心中有防备也是正常的。”陈七夜缓缓起身，倚在窗户口上，目光扫向下方形形色色的仙妖魔，淡淡的道：“我之所以无法释放自身的真正气息，是因为他们……”
秦羽带着无比疑惑的神色顺着陈七夜的目光看去，如似过江之鲫的仙妖魔来来往往，不由得微微皱眉，很是不解：“因为他们？陈大哥的意思是……”
“这个星球承受不了我的力量，会直接被空间湮灭，所以在你们眼里看来，我根本就是一个凡人，并非真正的返璞归真……”陈七夜蓦然回眸，淡淡的声音如似天方夜谭般颤在秦羽心头。
“……”秦羽。
秦羽霍然一怔，心中想到了什么，目光略略上挑后凝向了陈七夜。
意思仿佛是在询问：陈大哥是来自上界？
就见后者微微一笑，仍旧摇头。
见陈七夜没有过多解释，秦羽只好作罢，但眼下的一切，让他明白，自己这位‘陈大哥’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恶意，能够一眼洞穿自己的所有，若是心怀恶意的话，此刻自己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闲聊。
一念通达，秦羽心绪平复下来，看着陈七夜露出微笑询问道：“陈大哥说是特意为我而来？因为因果桎梏了陈大哥突破，不知是什么因果？或者说，我该如何帮陈大哥……”
“因为你会死。”
陈七夜很是平淡的道出，落到秦羽心中却如似晴天霹雳般炸响。
“因为我会死？”
秦羽怔怔之时，又听到陈七夜平静的声音：“嗯，我若不来，你必死无疑……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神，也改变不了结果……”
“……”秦羽。
秦羽有些懵了，这几乎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多愣神的时刻了。
片刻之后，秦羽呼出一口浊气，目光凝注在那张完美无暇的脸颊上，渐渐肃穆起来道：“陈大哥，冒昧的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羽，很难跟你解释清楚这些事情……”陈七夜琢磨着，略作沉吟道：“你可以把我看做这个世界的神……嗯？这样可能比较容易理解。”
“？？？？”
秦羽顿时觉得脑阔疼，如果不是刚才那惊鸿一瞥直接让六级妖王的婉儿灵魂溃散，秦羽甚至会怀疑陈七夜是不是修炼了什么诡异功法而导致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时，皓月酒楼的老板庆岩一溜烟又转了过来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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