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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群情愤慨,众人目眦俱裂地等着郁观音说话。
郁观音一身战袍,披散长发,看着满目苍夷的营地,落泪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一咬牙,将嘴唇咬破,“竟然敢欺负到我们家门,此仇,一定要报!”
“娘娘稍安勿躁,咱们的人被慕容王、拓跋、柔然夹击,死伤惨重,又有一半的兄弟被柔然人逼着向北去,跟咱们断了联络。眼下只剩下两百人,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梁松赶紧劝道。
“杀妻、杀母之仇,不能不报!”慕容宾咬牙切齿。
郁观音伸手擦去眼泪,“走,咱们跟他们拼了!我郁观音的猛士个个矫勇不凡,哪怕只剩下几个人,也定会杀的柔然人片甲不留!”见几个猛士抬起一个小儿的焦尸,脸色越发的气愤。
“不要冲动!”梁松赶紧拦住他们,“想要以少胜多,也要有个成算才行。”
“哼,许你们在瓜州、乐水以少胜多,就不许我们也以少胜多?”郁观音冷笑。
替郁观音等人殿后的玉破禅、严颂等赶来,见黑夜里火把林立,地上处处焦黑,不禁慌了神。
“折桂,入禅?”玉破禅纵马寻找,连喊了几声后,又喊“大黑!大黑!”叫了半天没人答应。
拓跋平沙着急道:“小姐她哪里去了?有马王在,她应当没事。”但金折桂病成那样,又据说跟她的宿敌玉入禅在一起,只怕凶多吉少。
“金家丫头没了。”蒙战也慌了神,“她被人抓走了?”
郁观音道:“金丫头是在我的部落里丢的,我郁观音一定杀尽柔然人把她找回来!”
玉破禅稍稍失神后,想起那日金折桂坚持叫他跟慕容宾走时的神色,不禁疑惑金折桂到底看出了什么?
“别冲动!”梁松道,心里也替金折桂担心。
“哼,别太看不起人,许你们以少胜多,就不许我们以少胜多?”慕容宾等重复着郁观音说过的话,心里越发看重梁松一群人,一是丢了亲人心中悲痛,想要立时发泄出来,二是骨子里不服输的血性,都闹着跟着郁观音去寻仇。
“我们以少胜多,是因为有小前辈的炸弹,你们没有。”蒙战脱口道。
玉破禅被蒙战一语惊醒,喃喃道:“原来如此。”
阿大急着要找金折桂,立时道:“咱们等两天,看马王会不会带小前辈回来,要是她没回来……咱们带着炸弹杀进柔然人的老窝。”
“炸弹,那是什么?”郁观音问。
“一个丢下去,就能炸死一片人的东西。”蒙战道。
郁观音的眼睛在火把照耀下微微一亮。
阿四、阿二、阿三纷纷看向玉破禅,“八少爷,你记得怎么做么?”
阿大待要说他记得在瓜州道观里,金折桂是怎么哄着宁王炼炸弹的,就见玉破禅骑马挡在他面前。
“这部落里,总共有上千猛地,一半猛士,无家无口,被雇佣来的,跟咱们走散了;剩下的一半,有家有口,又一半死在敌人手上,这一半的家人更是全部惨死在柔然人手上。”玉破禅盯着郁观音道。
郁观音眼皮子跳了下,按兵不动地等着听玉破禅说接下来的话。
“郁观音,郁贵妃,你害死这么多人,就为了逼着我们告诉你如何造炸弹?”玉破禅红了眼睛,果然郁观音跟范康是一丘之貉,难怪早先金折桂重病,她也要慕容宾把她带过去。
郁观音木然地道:“玉少侠,你们是中原人,跟我们草原上的纷争原本就不相干。若是你不想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也不会怪你们。慕容宾,立时将剩下的干粮送给玉少侠他们,送他们走。”
慕容宾等原本听蒙战说,不禁激动起来,又听玉破禅那话是不肯将炸弹给他们了,又失望起来,但终归不肯强人所难,只能遗憾地说:“玉少侠若不肯给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玉少侠,请吧。”
“八少爷?”梁松、阿四狐疑地看向郁观音,心知玉破禅不会无缘无故地说那话。
玉破禅冷笑连连,接过慕容宾递过来的干粮,待要走,瞧见远处徐徐向这边过来的人,就又站住。
慕容宾也向那边看去,又叫人立时去迎接,等看见是金折桂等人,赶紧追上来,“金姑娘,你回来了?你没事吧?”看见其他人都在,就招呼其他猛士,“我们的家人回来了。”
一群人激动地迎上去,有人兴高采烈地一家团聚,有人伤心地发现一群人里头没他的家人。
“折桂。”
“小前辈。”
玉破禅、梁松等把金折桂、玉入禅围住,金折桂看向郁观音,却问玉破禅他们:“郁娘娘想要什么?”
“她要炸弹。”玉破禅道。
金折桂咳嗽一声,范康要《推背图》、郁观音要炸弹,一个比一个狠,还真是师出同门。
很快一家团聚的人听亲人说了,就都看向郁观音。
“娘娘,可是真的?你为了要炸弹,竟然会……会勾结柔然人烧自己的部落?”慕容宾震惊地看着郁观音,难怪柔然的行动郁观音清楚得很。
郁观音冷笑道:“慕容宾,你若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就不该再叫我娘娘。”淡淡地瞥向金折桂,见金折桂竟然能带着这么多人全身而退,心想自己又小瞧了这丫头一次。
“郁观音,你可是从范康那听说炸弹的事?”金折桂问。
郁观音对慕容宾道:“慕容宾,你的家人可还在?”
慕容宾失望地摇头。
“为何其他人的家人都跟这丫头走了,你的家人却死了?你不该问一问金丫头吗?”郁观音道。
慕容宾又看向金折桂,金折桂坦然道:“慕容宾,你的妻子喊着‘离开营地就是背叛娘娘’,她不肯离开,所以她死了。”
“金丫头,你若当真知道我要勾结他人杀自家人,为何不救慕容宾的妻子?”郁观音嘴角含笑,心里只想着炸弹两个字,若有了炸弹,她扫平草原指日可待。
慕容宾眼睛睁大,眼角流出血泪,忽地转向郁观音,“娘娘,你别蛊惑人心。我的妻子不肯走,却死在你手上。”
“一面之词,证据呢?”郁观音道。
“汗血马呢?你把汗血马弄到哪里去了?”拓跋平沙问。
郁观音道:“我跟你们一起打仗去了,我哪里知道?抓贼拿赃,抓奸成双,有证据就痛快一些拿出来,没有证据,我庇护你们那么多年,几个才来的毛孩子三言两句,你们就怀疑起我来。哼,这样的族人,不要也罢,都给我滚!本宫自己去寻柔然人报仇。”
“站住!”金折桂喝道,随即咳嗽起来,见玉入禅递水,就喝水润润嗓子。
玉破禅去摸水壶的手顿住,见玉入禅站在金折桂身边,心里狐疑玉入禅早先不是闹着叫他替他报仇的嘛。
慕容宾立时也说:“娘娘留步!请娘娘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你是不是除了我们,还有其他部落族人?娘娘上年冬天没回来前,有人送信来找娘娘,听说娘娘不在,就拿着书信又走了。”
“难道我不能有其他部落?”郁观音勒住缰绳,准备逃走。
“慕容宾虽不是多疑的人,但看那人形迹可疑,就一路跟随过去,如今也还记得那部落的位置。若是我们去找,看见怀孕了的汗血马如今就在那个部落,娘娘要如何说?”慕容宾痛心地看着郁观音。
郁观音一凛,“胡言乱语,汗血马被柔然人抢去了。”
“既然都是娘娘的部落,就叫我们也去那部落里落脚,这总可以吧?我们依旧给娘娘上供。”拓跋平沙道。
郁观音握着缰绳,忽地趁众人不注意,向金折桂袭去,尚未抓住金折桂,手背上挨了玉破禅的一鞭子,又勒住缰绳向外逃去。
“兄弟们,这女人害死了咱们的家人,快追上她!”慕容宾满腔怒火地吼道,其他一样死了家人的猛士们赶紧跟着慕容宾去追,剩下的人,眼看自己一家团聚,但却被郁观音耍得团团转,就也帮着慕容宾等人去追。
“不费吹灰之力,佩服佩服!”玉入禅有意看了金折桂一眼,不费吹灰之力,就鸠占鹊巢,把郁观音驱逐出去,得了郁观音的部落,这般好手段,当真值得他学习。
金折桂提着红缨枪枪杆在玉入禅膝盖上一敲,“你善良一点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