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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下去,信不信明日京城内又要将你噬杀嗜血的名声传遍了。”
谢临轻笑,无所谓说:“那又待如何?”
太子摇头叹息,很是拿他没办法。
太医提着药箱来的飞快,谭青松此时已经痒的失了神志,只被宫人扶坐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唤着痒。
太医替他擦拭过脸上的血痕,又沾了他脸颊渗出的血珠与粉脂分别轻轻放在鼻尖一闻再尝,陡然间便换了脸色,跪趴在地上朝晋元帝说:“皇上,微臣斗胆有言,这位公子的脸上乃是用了掺了酥梨枝的脂粉!酥梨枝本身没有毒,但与脂粉混在一起,却可以产生一种剧毒,症状便与谭贵子一般无二!”
晋元帝沉下脸:“谭贵子当真是被人下了毒?”
太医犹豫说:“陛下,这、这总不可能是这位贵子自己把酥梨枝掺了抹在脸上的吧?”
“定是有人陷害谭哥哥!”邢沁儿闻言,捏着谭青松的衣角,死死咬着唇,也跪到地上,红了眼眶道,“请皇上替谭哥哥查明下毒真凶!还谭哥哥一个公道!”
晋元帝冷着脸说:“内侍监!”
“奴才在!”内侍垂首上前,“回禀陛下,今日贵子贵女们用的胭脂水粉皆是尚仪局备好后给各屋贵子贵女们自行挑选分发,若是谭贵子用的脂粉有问题,那么与谭贵子同屋之人,也合该同谭贵子一样中了此毒才对。”
晋元帝问:“与谭贵子同屋的是何人?”
“臣女记得与谭贵子同屋的该是闻素书与白果两位。”柳飞灵突然站出来说,“不过他们二人似乎皆未用过尚仪宫分下的脂粉。”说罢,她的眼神放在殿中白果那张白嫩洁净的脸上,歪头笑道,“会是巧合吗?”
白果心头一惊。
“柳贵女的意思是我与白果二人是蓄意陷害的谭贵子了?”闻素书不知何时被内侍监带了上来,一双明艳的眸子中透出冷厉之色,朝晋元帝行一礼后,道,“还请柳贵女慎言。”
柳飞灵却说:“素闻谭贵子与你二人关系并不好。”
闻素书站到白果身前:“所以呢?”
柳灵飞眯眼,又欲开口,邢沁儿却突然说道:“是了!谭哥哥曾跟我说过好几次,你二人与他关系并不热切,况且你们三人本是一屋,分到的脂粉盒该是一个,怎么偏偏只他用了,你们二人却一点也没用!不是知晓那盒子里的东西有毒又是什么!”
闻素书冷下脸:“没有证据的事,也请邢贵女莫要随意冤枉人!”
白果也艰难开口说:“那胭脂盒,是谭青松从我手上抢走的,与闻公子无关。”大概是冤枉得很了,而闻素书偏又拦在自己面前,白果此时再顾不上嬷嬷说过的行止仪态,只想着闻素书已经被封为太子侧妃,便是自己出了事,也不能让对方跟他一起。
“那么说,那胭脂盒除了白贵子与谭贵子,别人都没碰过了?”柳飞灵道。
白果抿唇:“是、是这样。”
与此同时,邢沁儿走到他面前,语气咄咄逼人道:“如此,那便是你下的毒手?谭哥哥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他!”
白果被她逼的往后退一步,而与此同时,正替他十分担忧的系统却突然在邢沁儿身上检测到了有二级威胁成分在,而就在系统即将自动开启防护模式的前一秒,一柄折扇突然出现在白果身前,替白果挡开了邢沁儿越发逼近的动作。
白果抬眼,是静王。
“姑娘未免也太过激动了些。”谢临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央,他神色冷淡,垂眸瞥向邢沁儿的目光透着渗人的寒意,“这是本王皇祖母的寿康宫,不是给你用来喧哗闹事的。”
邢沁儿被他看得后退一步,“静、静王殿下是什么意思,臣女是为谭贵子伸冤,又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谢临轻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道,“姑娘无凭无据,单就自己的臆想就断定他人是下毒陷害的凶手,还以为自己是在伸张正义?若刑部之人全是像你这般妄断,那我大晋朝一年内还不知要出多少冤假错案。”
“老三,”晋元帝知晓静王素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偏偏此时跳出来说话,便不免多想了些,沉声问他,“你可是对谭贵子受害一事,看出了点什么?”
“是看出了点,”谢临笑笑,转身看向邢沁儿,淡声说,“姑娘不如先把指盖里的药粉搽干净,再重来一回方才的贼喊抓贼?”
此话一出,寿康宫中顿时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