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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恼怒道:“他敢。”
“父亲到底是祖母的亲生儿子，母子之间哪里能当真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的。
若是……若是……。”若兮一边看着老夫人一边说着，以至于最后一句话到底是有些说不上来，整个脸色更是微微皱了下去，似是受了委屈一般。
“你竟是同意柳姨娘被扶了正室？”对于这一事，老夫人显然也是同样有些疑惑一般，若是以往若兮说着这样的话，老夫人尚且还相信一些，只是现如今她与柳姨娘之间的关系，老夫人也是全然看在眼里的，再说着这样的话难免是让人有些心下生疑罢了。
“若是让若兮说真心话，若兮自是不愿的。
母亲还在时，便就时常因着父亲宠着柳姨娘而暗自垂泪，如今若是让柳姨娘成了正室之位，想来母亲便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生的。”
若兮说完后，更是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的神情，见着她面上倒也看不出喜怒之色来，抿了抿嘴角继续说道:“只是……若是为着大局着想，若兮倒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更何况，父亲为着柳姨娘便就是祖母的话都可以违抗又何况区区若兮一个并不受待见的女儿了。”
老夫人脸色稍稍柔和了些许说道:“即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好。”
“现下这个时辰二妹妹也该是起来了，想来还不知晓这件事。
若兮这就去说与她听，倒也好叫她高兴高兴。”若兮说着便就起了身，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后，见着老夫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对便就走了出去。
“你觉着这件事如何？”在若兮离开后，老夫人微微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李妈妈询问着她。
李妈妈垂头询问道:“奴婢不知老夫人是指？”
老夫人倒也丝毫不避讳，直接开口说道:“胭脂与侯府的亲事。”
李妈妈沉吟了些许后，这才开口说道:“这……若是依着奴婢之言，倒是有些抬举二小姐了。”在说完后，更是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老夫人，见着她并没有动怒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二小姐虽是得老爷的宠爱，但出身如何到底是在那摆着。
更何况这侯府的亲事，本就是主母生前替大小姐定下的，如今被老爷这般换了人，若是传出去恐是不好听。”
对于若兮，李妈妈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着，这才会在老夫人询问后，直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心底里又何尝不是想着要让老夫人替若兮主持公道。
“胭脂的身份确实是有些低微了。”老夫人听闻后，也只是淡淡附和了她一句，顿了顿后这才又继续说道:“侯府那边如何说？”
李妈妈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倒也没有听闻传出什么消息来，想来也是应当同意的。”
“倒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老夫人碎了口，心下更是有些瞧不起那侯府的人。
想来之前对于丞相并不喜若兮的事情，侯府的人也是都知晓的。现如今，这才应下了受宠的庶出，而非不受宠的嫡出。
李妈妈立即附和着道:“老夫人说的是，便就是二小姐在如何受宠，气度与仪态上倒也不极嫡出的大小姐万分之一，日后且是让她们后悔去。”
老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后，这才开口说道:“不过是一个侯府罢了，即是看中了二小姐便就让她们娶去，日后若兮的婚事还是要由着老身亲自挑选才好。”如此一来，倒也算是补全了丞相夺了她的婚事之事。
李妈妈立即笑着道:“老夫人高见。大小姐的亲事若是由着老夫人亲自挑选，想来定是不会有任何差错。”
老夫人似是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今日怎的这般帮衬着若兮说话？”
“奴婢哪里是在帮衬着大小姐说话。
只不过是平日里瞧着大小姐晨昏定省的按时伺候着老夫人，心里到是有些动容。
如今大小姐这般敬重老夫人，奴婢心下着实欢喜罢了。”李妈妈也只是竟挑敛一些好听的说着。
老夫人似是对李妈妈的话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之处一般，淡淡说道:“若兮这丫头，倒也着实有心了。”
李妈妈因着是老夫人陪嫁丫头，倒也是她的心腹，平日里从未替人说过半句的好话。而今日，频频替若兮说着话，这才引起了老夫人的一些疑惑一般。
“老夫人怕是累了吧！奴婢扶你进去躺会儿。”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