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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春思荡,被翻红浪,被褪下了全部女子罗衫的少年,一直到夜深时才被放开。
片刻后,男人又兀得将这少年重新抱住,紧紧地搂在怀中。
沈易安半睁开眼睛,模糊地嘟囔了一句,“怎么了?”,在看清凤祁眼中的血色后,便猛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完了,他居然忘了他家师尊在新月之日会发狂的事。
上一次他俩在小秘境中遇到新月,这人就开始逼着他一起渡情劫,还干脆利落地把他给睡了。
那时的沈易安只觉得恐慌与茫然,如今明明凤祁半隐在黑暗中的脸庞也是冰冷阴戾,可他看着,却全然没有了畏惧的情绪,而是生出了些无法抑制地心疼。
“师尊……”少年抬手摸上男人的脸庞,毫不闪躲地看着那双冷如冰霜的长眸,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难受?”
沈易安说完,又觉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便赶紧解释道:“上次快到新月的时候,你看起来也不对,徒儿总觉得师尊是不是在忍耐着什么,若是没有……”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搂着他的男人便倾身吻上了他的唇,轻柔又短暂。
但在这一吻结束后,凤祁眼中的血色与杀意竟是全数消退,甚至还带上了些许温柔。
大约是他在过去数不尽的新月里,不是在沉默忍耐,便是在嗜血杀戮,还从未有人能,也未曾有人敢,来关心他此时又是如何的感受。
只有他的小蝴蝶,这只偶然飞进他漫长生命中的小蝴蝶……
凤祁更用力地搂住沈易安,像是要就此将少年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但他的声音却是很轻,很轻,仿佛他此刻并未承受着三昧之火的烧灼一般,只是淡声安慰对方:“没什么,不过是我体内的火时而顽皮,不听管束罢了。”
沈易安一下子就坐起了身来,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凤祁,“怎么会?那不是……”
那火不是华衍帝君自己的凤凰火吗?!
不对,等等!
便是在天界,凤凰之火也是最为炽烈之物。
华衍帝君身为神君时的确能够轻松掌控,可他如今修为再高,也还是未曾飞升的凡人之躯,又怎能架得住这自天界而来的火焰?
若是换了个人来,只怕不出一日,便被烧到魂飞魄散。
凤祁能每逢新月才受反噬,已是因为他本就是这火焰的主人。
可即便是如此,全身血脉被三昧之火烧灼,那痛楚也可想而知,再加上这人如今中了坠仙饮,还在被那毒物侵蚀着紫府……
那一定是极痛苦的。
沈易安想着,眼底竟是不受控地凝出了水雾,有些哽咽地说道:“师尊,你还是早些渡劫飞升吧。”
凤祁没想到他沉默了半天,竟是憋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男人用手将少年脸上的泪水抹去,便搂住他的脖颈,将人按回了自己的怀中,“易安还是早些睡吧。”
沈易安挣扎着还要再劝他家师尊,甭管这情劫是该怎么渡,他都要把这人给渡回天上去。
然而,男人却是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眼中透着危险的神色,笑容里带着深意,一字一句地问道:“小道侣可是睡不着,想要与我做些别的?”
被如此明示威胁,少年哪知道男人被三昧之火反噬,虽然面上还撑得住,但此时在情事上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便立马安省了,连声说道:“睡得着,睡得着。”
不过,沈易安自中午回来后,便一直被迫操劳到现在,也的确是又困又乏,趴在凤祁怀中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心跳声,他便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只是在临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又嘟囔了一声:“要是我去流光宫的时候,有带上小鲸就好了。”
那颗小鲸球看起来像个玩具,可至少是大乘后期的修为,他三日前要是带着吞天鲸去赴的宴,哪还会像现在这般躲在红瑶阁中,连给他家师尊配药材都得女装出门。
沈易安和吞天鲸之间修为相差甚远,自是没有结契,如今自是不知他那名义上的灵宠正在何处,有没有可能自己找过来。
这大约就是外挂到期后,还来得及没付费续期,就被对手冲塔的感觉吧。
怀中的少年陷入沉睡,凤祁用长指轻轻描着他的眉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暂时厌倦了这个打发新月之时的小游戏。
他从须弥芥子中取出一张青色的灵绸,须臾间就变成了一只随处可见的青鸟。
男人的薄唇轻动,随着一个“去”字,房间中的窗户就无声无息地开出了一道缝隙,接着那青色鸟儿就从缝隙间飞了出去。
小青鸟的身形不大,速度却是极快,还未过太久,就从红瑶阁一路飞到了仙岛最东侧的流光宫中。
它熟门熟路地穿过流光宫的道道宫墙,与条条回廊,最终落在了某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手上。
而在青鸟刚刚经过的某个侧院里,一个黑色的小鲸球正埋身在小山一般的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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