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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战春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大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哪个孩子没哭?”
那婆子面色古怪了起来,先看了看吴战春脸色,接着扫了一眼他右手的孩子,还不等开口,吴战春已然把目光聚到了右手抱着的孩子脸上。刚出生的孩子当然好看不到哪儿去,孩子头顶的头发稀稀落落,面目更是有些丑陋。这个吴战春倒是明白,小孩子出生没几个好看的。又扫了一眼左手的孩子,觉得俩孩子模样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右手这孩子眉心正中有一个一指高的长条印记,那印记颜色暗黄,中间隐隐约约似乎还分成了若干层,模样就像一座小塔。吴战春脸色有些阴沉,那个婆子畏缩地看了看吴战春旁边的老爷子,把手伸进吴战春左手包袱,轻轻一捏,那孩子便“哇哇”地哭了起来,声音甚是嘹亮。
当她把手伸进吴战春右手包袱,也是轻轻一捏,那孩子突然把眼睛挣了开来,扭头看了那婆子一眼,就是这一眼,将那婆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那孩子清澈的眼中似乎有些别人看不明白的意味,看了一眼后便接着又把眼睛闭上了。吴战春不信邪,把左手的孩子递给了老爷子,自己腾出手来又掐了那孩子一把,可惜这次孩子竟然连眼睛都不睁了。吴大元帅有些恼怒,还想再掐一把,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战春,你是想把这孩子掐死?”
吴战春脸色一阵尴尬,嘬了嘬牙花子,接着皱起了眉头,有点失望地看着孩子,心中百味杂陈,怎么可能是个哑巴?自己祖上可没有什么哑巴啊,怎么传到自己儿子这一代就出这毛病了?
老爷子冷着脸道:“便是个哑巴又怎么了,我吴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凭我吴家的家业,让这孩子自小到大挥霍无度,锦衣玉食不敢说,但是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不难的吧?”
吴战春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旁边的婆子低头嗫嚅道:“老爷子,您怕是误会了,这大公子他……”说着看了看了看吴战春怀里的孩子,竟然露出了几分惧意。
老爷子脸色一凝,心里翻了个个,就算这老爷子养气功夫极好,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淡淡道:“怎么,这个是老大?”脸上的失望之色已经掩饰不住了。不怪老爷子脸色凝重,长子嫡孙,将来可是要继承吴家的,竟然有这么个毛病,就算自己吴家不在乎,就算吴家足以养得起,那也怕被帝都同僚笑话。
吴战春眼睛一亮,心头隐隐带了些期盼,忙问道:“大公子怎么了?”
婆子咬着牙,颤声道:“大公子其实不是哑巴!他,他,他…….”
老爷子沉声问道:“他怎么了,快讲!”
“大公子他不是哑巴,他会说话!”一句话说完,那婆子全身的力量似乎瞬间从体内抽走,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脸色煞白,体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