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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手摇头晃脑地道:“我来问你们两个娃儿,高手比武,内力剑法哪个重要?”
任我任与风清扬险些笑出声来,没想到他如此兴奋,却问出这样一个不当紧的问题。
风清扬忍笑道:“二者各占五成,缺一不可?”
周四手道:“着啊!那你二人内力谁强一些?”
风清扬与任我行对望一眼,任我行道:“平心而论,我与风兄的内力相差无几,难分高下。”
周四手道:“我也是这么想。那你二人的剑法谁更高些?”
风清扬与任我行再次对望,隐隐觉得这老儿虽突梯古怪,这次所说之事却似乎大非寻常。
风清扬庄容道:“我的独孤九剑以无招胜有招,本来号称天下无双,可是任兄也是别出心裁,随机应变,以剑法而论,我二人也是难分高下。”
周四手喜道:“小娃儿说话倒也老实,眼光也好,比我老人家也差不许多。现下你体力不及他,对不对?”
风清扬嬉笑之心顿敛,肃然道:“正是。”
周四手道:“若是你剑术能胜他一筹,即或体力比他较差,这场斗剑也能接着玩下去,对不对?”
风清扬道:“那是自然。可是……这个……”
周四手截断他的话头,道:“不要可是但是,这个那个的,若是你剑术真胜于他,不唯可与他斗个旗鼓相当,甚或还可胜他,对不对?”
任我行听他口出惊人之语,也不禁凝神倾听。
风清扬笑道:“招式之精可长功力,那是三岁娃娃也知的道理。只是我怎会在剑术上胜过任兄?”
周四手忽地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向他招招手,道:
“莫要言之过早,你来!你来!”
风清扬好奇之极,向前走了几步。
周四手已走在前,忽地回过身来道:“任小哥,我去教教这小娃儿,你可莫要偷听偷学,否则我们以二打一,你可大大不妙!”
任我行心想,我堂堂教主之尊,岂肯做此卑鄙下流之事?
莫说你们一时三刻绝胜不了任某,即便胜了,那又怎样?
他若是听到别人说这话,纵不大怒,也必心中不快,但他与周四手见面时日虽短,于他的脾气心地却知之甚深,当下微微一笑,道:
“周先生放心。”念头一转,便已毫不介怀。
风清扬随周四手行出二百余步,来到一块石碑后面。
这碑上题着“韩昌黎恸哭遗书处”八个大字,字迹丰腴挺拔,竟是北宋大文豪苏轼的手笔。
相传唐代大诗人韩愈登这华山绝龙岭时,勉力来到峰头,下望云烟缭绕,壁立千仞,竟然心旌神摇,以为自己不可能活着下去,当下号啕大哭,写下一纸遗书。
其时他在京担任高官,随行的华阴县令百般劝慰无效,无奈之下,只好以酒将其灌醉,在他身上裹了一条毯子,命两个健壮的土人将他背负下了绝龙岭。
韩昌黎醒后大喜,庆幸自己白白捡回了一条性命,因有诗记之,诗载全集之中,历历可查。
这等轶事虽说明华山地势绝险,但据后人臆测,韩愈必定患有严重的畏高症,否则亦绝不至于如此。
这块石碑出于名家之书,所记又是名家轶闻,颇饶风趣。
但周四手不亲文墨,风清扬心中好奇,二人丝毫也不留意。
坐在石碑之下,周四手探头探脑地向四外望望,自怀中珍而重之地掏出一个油布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却又包了一重白布。
风清扬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料想其中之物定是非同不可。
他慢慢展开白布,以二指轻轻拈出一册薄薄的纸页。
那纸页业已发黄,质地松脆,似是经年古物,封面上却无任何题识。
风清扬奇道:“这是甚么?”
周四手摆手道:“说不得,说不得!这是我爷爷与当年的南帝一灯大师晚年所创的一套剑法,里面包含着他二人毕生的武功精华,集佛道两家之长。
“我不会使剑,看了也不懂的!这本书写成之后,还没来得及给这剑法取个名字,我爷爷和一灯大师便结伴仙去,我爹爹不会武功,临终之际将它传给了我。
“我怕被人偷了,带在身边已有几十年了,你小娃儿人既聪明,又讨人喜欢,就来参详参详,或许能帮你赢那位任小哥也说不定。”
风清扬听他一番言语,不由怦然心动。
周四手的祖父、“老顽童”周伯通与“南帝”一灯大师都是南宋年间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在今时的武林人士心目之中,那是神仙传奇一流的人物,他二人合力创出的功夫,那一定是非同小可,若说其中蕴有一个自己做梦也不曾想过的武学天地,那也毫不为奇,亟欲一观之念油然而生。
转念一想,伸手轻轻将周四手递来的纸页推开,正色道:
“多谢周先生青眼有加,风清扬无才无德,不敢望此福缘。
“此书乃是先生祖辈所传,自是先生传世之宝,风某岂可动染指之念?”
他这番话倒不是矫情谦虚,而是想到此物委实珍贵,自己虽与周四手互有好感,却受不起他这样一份厚礼,故此说来极是诚恳。
周四手摇头道:“你小娃儿文绉绉地说些甚么?酸里不叽的,我老人家听不入耳,我老人家别的长处不说,三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年轻之时专注武学,虽然风流倜傥,看上我的女子不计其数,我却没有闲功夫去理她们。
“临到老来,虽然风采不减当年,却又有些疯疯癞癞的,无论怎样的女子,我既不会爱她,她也不来爱我。
“老婆肯定没有,儿子孙子更是不在话下,我留着这几张纸有甚么用?
“你这娃儿再闹甚么虚文,我老人家就要生气啦,大大的生气,我要把它撕了去算了!”
他说到此处,当真吹起乱蓬蓬的胡子,作势欲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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