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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又闻到了她情动的小心思。
石屋后门原本就放了一个天然的储水石墩，有点儿像舂米的器具——碓臼，中间凹进去一个深圆窝。
慢慢听着后面有嘻嘻哗哗的水声，就瞧见唐左右手各提了有她两条大腿粗的空竹节，盛满了水往石臼里倒，来回个几趟就装满了。
可最后慢慢还是没泡成澡。
唐原本也不吃熟食，家里不生火，自然不会备着柴火、烤架，更没有石锅。唐不准慢慢这瘦弱的小身板洗冷水澡，慢慢也不准他刚长途跋涉地到家就又操劳，最后达成协议，慢慢光简单擦拭一遍就结束。
慢慢擦过身子依旧穿回了脏衣服，没办法，路上精简行李只备了吃的。
石臼里还剩下大半桶的水，慢慢拉着唐在石臼旁站好，用小号的空竹节舀了水蹲下身子。细流渐渐润湿了唐的脚背，慢慢用手揉搓开泥泞厚重的部位。干涸的泥渍屈服于指尖的温柔，缓缓化开。
许是太过惊讶，愣是在慢慢快洗净一只脚了，唐才反应过来，架着她的咯肢窝提溜起来，“我自己来，你去坐着。”
担心水洒了，慢慢把空竹节扔回石臼，任性道，“不要，我难得给你洗一回。”
小姑娘眼里明晃晃的坚持，脸上就差写着“你不准我就哭给你看”了。
唐妥协了。
慢慢得意地把两只大脚丫子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仰着脑袋想求表扬，一个仰头就看见了一位老朋友。
小野人，好久不见。
看了眼天色离晚餐还有段时间，唐追着再次羞红脸蛋儿的慢慢进了屋子。石屋里一溜冷冰冰的触感，唐单手就将只顾低头蒙脑走的小姑娘抱坐在怀里，“闹气？困了吗，屋里冷，去阿妈那里休息一会儿？”
方才还不觉得，听唐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屋子里冷冰冰的，就蜷着身子往他怀里蹭，“就在家里睡，哪儿也不去。”自从开始赶路，两人独处的机会并不多，慢慢倒是有些想念在唐的领地那会儿，天天腻在一起的日子。
担心石床的冷气凉到慢慢，唐便化成兽形环着她睡。
慢慢是被肉香引出了馋虫给闹醒的，努着秀气的鼻头，咽下一口口水，眼睛才幽幽睁开。
未等她撒娇，唐便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笃定道，“该饿了。”
迷迷糊糊吃下半只冬鸭，她才苏醒过来，一瞧外头的天乌漆墨黑。一问才知道，艾娜没等着儿子、儿媳过去吃晚餐，就忍不住过来瞧。
唐便交代母亲看着熟睡的慢慢，自己去父母的家中烤了两人的晚餐，顺便取回了几条厚实的毛皮。
慢慢挠挠脑袋不好意思了，“明天我去帮阿妈烤肉。”
“嗯，你最乖。”唐夸得一本正经倒使得某人险些噎到。
入冬后天黑得早，兽人的视力虽然上佳，但像今日这般连月亮也躲着的夜晚，他们也并不会愿意待在外头活动。
“那你们晚上都做些什么？”唐陪着慢慢围着屋子绕圈圈，部落里寂静得仿佛只有他们俩似的。
“休息，也会格斗。”话音刚落，南面不远处的石屋传来几声稀疏的吼声。
慢慢被惊得木楞得待在原地，眼睛瞪得铜铃似的，磕巴地说道，“部落会被野兽袭击吗？”慢慢记得她曾经看过的小说里就有提到，兽群会攻击人类的村庄，既然兽人拿野兽做食物，那处于对立面也是很危险的吧。
唐未来得及回答，东面传来了更为尖细的吼声。
慢慢忙不迭拖着唐的手躲回石屋里，“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需要做点战斗准备吧？”
唐无奈地将多动的脑袋摁在怀里，叹了一口气，“晚上，也会交`配。”
“……哦。”
慢慢尴尬地把自己蒙在唐暖乎乎的胸膛前，果然古人一年生一个，两年抱三也不是刻意的。没有娱乐活动，也只能做点原始运动，自娱自乐了。
想着想着，慢慢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世界没有避孕措施，她可不想年年挺着大肚子啊。
眼皮重重地往下搭，慢慢晃了晃唐的手，呢喃道，“就两个，好不好……”
“好。”唐轻抚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睡了就好，但……什么两个？浴桶？还是冬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