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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尘眼睫微垂，桃花唇间轻轻重复着这几个字。
可是，方才……
已经是强迫了，不是么？
但心里，到底漾起一丝异样。
极浅，却微生波澜。
“缘尘大师。”小沙弥探头进来，喊了声。
缘尘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抬起，轻声道：“……陛下呢？”
“陛下离开了。”小沙弥一边回道，一边走进来。
走近。
他才发现，缘尘大师好像有些……奇怪。
脸色透着奇异般的嫣/红，就连唇都有些微肿。
眉心间一点朱砂，格外的鲜艳夺目。
特别是永远是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色僧袍，竟然微微凌乱。
衣摆上……
点点滴滴像是被水打湿，微深的白。
小沙弥乌黑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奇地打量着圣僧。
“离开了么……”轻声呢喃，在桃花唇间。
缘尘轻轻叹息道：“也好。”
最好是，不再纠缠。
今日，犯下如此大戒，已然是无颜面对佛祖。
缘尘将以余生，虔诚恕罪。
这么想着，白衣圣僧眼神圣洁高远起来。
身上的气质，依旧是那般的遗世而独/立，令人不容亵渎。
仿佛刚在此处经历的一场情事与身体欢愉，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缘尘不经意间一抬眸，便见到年龄不过七岁的小沙弥，正在歪着头打量着自己。
将将平复下去的心境，在这样稚子般天真无邪懵懂好奇又澄澈清明的目光下，终究是……乱掉了。
缘尘微微吐出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只见小沙弥目光闪烁将眼神给收了回去。
模样有几分心虚。
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一般。
缘尘心头一晒，几分自嘲。
打破清规戒律，犯下罪行，应该心虚的人，分明是他才对。
此时，小沙弥声音轻而怯的说道：“不过，陛下说，她明日再来。”
“……”
缘尘沉默了下。
气氛，在一时间有些沉闷。
小沙弥目光微转，望向别处，突然惊声道：“缘尘大师，您的佛珠……！”
缘尘回眸，瞥见地面上到处散落的佛珠，一颗一颗零落。
乌黑眼瞳晃了晃，微微失神。
这串乌檀木佛珠，是他剃度入佛门中时，师父赠予他的，已经陪伴他数十载。
却在今日，线断珠落。
莫非……
这是佛祖的一种惩戒？
白衣圣僧眼神不免怔然，眉眼间朱砂愈发凄艳绝美。
小沙弥蹲下/身子，自顾自得作势欲去捡起掉落的佛珠。
“不必了，你出去吧。”缘尘回神，轻启桃花唇，淡淡出声阻止了小沙弥的动作，“让贫僧自己来。”
这是佛祖的惩戒，他怎可让旁人代劳。
“是。”小沙弥双手合十，低头应是，退出禅室。
缘尘微微弯腰，俯身低头，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光滑圆/润的乌檀木佛珠……
逐个捡起。
108颗，一颗未落。
见状，缘尘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却在目光落到自己白色僧袍衣摆上时，渐渐凝固。
佛珠是找回，可是断裂的梵线呢？
永不修复。
正如他，便是余生青灯古佛，只怕也难以忘记今日……
在女帝身/下、指尖。
臣服、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