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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摸不清时间流逝,只得沉迷在此,日日笙歌。
"沈大人来了~!"
自以为与他相熟的姑娘趴在桃木栏杆上欢呼,这一掷千金的主,可不能随意放他出门。
但虽说如此,却也没有姑娘敢靠近,若是一不小心着他杀了,那可真是死的冤枉。
待沈夜走进设了流水雅宴的小屋时,李恒溯已喝了个半醉,也没有姑娘陪着,便是干喝。
沈夜看他落在身边的酒壶,没有一个是这绮罗坊的,便是醉中,也显出十二分的谨慎。
只是...他左脚的草鞋早横飞到了墙边,衣裳也大敞着,鬓角沾了酒渍,叫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将头闷进了酒壶,才喝成了这样。
"知道的晓得你是白银祭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乡野村夫暴发户跑到绮罗坊撒野来了。"
沈夜半笑不笑,一脚把李恒溯的草鞋从墙边踢挂回了它主人的脚牙子上。
"好脚法!"
"幸好沈大人不玩蹴鞠,否则,这外头叫苦连天的人不知又要增加多少。"
李恒溯红着脸笑,笑着笑着打了个酒嗝,从怀里掏出一打卷宗,塞进沈夜怀里。
塞完,还故弄玄虚的把食指比在唇前,贼头鼠脑的左顾右盼,等确认了四下无人,门窗紧闭后,才低声说道,"野将军轻易查不得,他一生气,不管不顾、天崩地裂,能把我脑袋从肩膀上撕下来!"
"沈大人要珍惜我这个同僚,说不准,恒溯已经没几天了。"
说这些话时,李恒溯眼神半明半浊,也说不清楚他是醉着还是醒着,沈夜清了清嗓子,伸手,摸上李恒溯发烫的额头——
"哎哟!"
李恒溯捂着脑门跳了起来,"沈夜!你干嘛呢!不知道你那神术能把人脑袋冻掉啊!我冒着莫大的风险给你收集情报,到头来你就这么对我?!"
"你无情、无义、无耻、无理取闹!"
"便是这绮罗坊里最高贵冷艳的姑娘都比你有情!"
他这声音大的,怕是十里外都能听见。
沈夜曲起指来,敲了敲陈木桌面,低声道,"差不多得了。"
李恒溯无声咧嘴,"沈大人,怎么样,我演技可还好?"
"过了,不过...还不错吧。"
"那是!想当年为了求取情报,我什么没演过?便是换上女装在这坊里招揽客人也不在话下!"
李恒溯这么一闹,负责护卫的教众自然为了过来,周围意图**的人慌忙离去,带走了'沈夜掌握了某些至关重要的消息';的讯息。
这下,能谈正事了。
"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打野将军的主义的?"
"染烈能从你手下跑了,靠咱们自己的力量,怕就抓不住他了,除非大教宗出手——但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那位高悬于天,点点手指动动口,受累的都是你我这种办差的。"
"如此一来,想弄死染烈,可不就得指望野将军了么?"
李恒溯眼珠子一转,"你说咱俩应是差不多聪明的,怎么我就想不出,让野将军入局,而不被他发怒弄死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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