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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子恒。
为什么这个人似乎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他们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原告律师就已经再次开口，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想大家也听到了刚才这位先生所说的话，而刚才对方律师所说的一切都是将矛盾集中在了凶手和赵晓丽女士的冲突上，但是各位却忽视了一个问题，这个案子中，一共有三人受害，其中一人还是凶手的亲生母亲，也许凶手在杀害赵晓丽的时候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矛盾，但是他杀害其余两人的行为则是证明其本身就具备反社会人格，对社会安全有可能造成极大的危害。”
辩护席上的张立文对于这番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在接手苏海清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了进去。
“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是苏海清在犯罪时是否处于精神正常的状态下，法典中有明确规定，若犯罪嫌疑人在犯罪时处于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状态，那么在此对他进行审判就是不合理的，如果原告方可以拿出被告在作案时精神状态正常的证据，那么我们愿意接受死刑的判决，但如果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么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我的意见是按照精神病人的管制方式对被告进行处理。”
这下审判再次陷入了死局。
苏海清当初为了不被人注意，专门找了个僻静偏远的地方，深入浅出没有与任何人产生过交流，并且在被警方逮捕之前一直处于失踪状态，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证明苏海清作案时是精神正常的证据就连警察都没有找到，原告律师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呢？
听到这里，李父已经捏紧了拳头，如果现在手里有枪，他不仅要把苏海清毙了，还要顺手给这辩护席上的狗东西两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千方百计地去保一个杀人犯的命，他也不理解，一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道理，为什么到了一个精神病身上就行不通。
这时李子恒又站了起来。
“这位律师，你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的，你既然想为苏海清做无罪辩护，那么你应该想办法证明苏海清在犯罪时已经精神失常，而不是偷换概念，让原告拿出苏海清清醒作案的证据，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原告律师刚刚提到的，杀人分尸是一个非常繁琐而且极其消耗体力的过程，你看看苏海清，像是能做到这一点的样子吗？”
“这位家属，您所说的这些都是猜测，法庭上是要讲证据的。”张立文自信满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不过不管从程序还是从法律上，他所说的一切都站得住脚。
“我就知道跟你这种人讲不太通。”李子恒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随后目光移向思考中的法官，“我想听听法官的意见。”
只见法官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如被告律师所说，如果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被告是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案，那么原则上来说，是无法对原告判处死刑的。”
李子恒看了看已经明显有些压抑不住情绪的李父和李母，沉吟了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让被害人亲自跟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