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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周只能约会一次,打电话不超过十分钟吗?奇怪,早透支了啊!怎么,现在扶正了,上位了?”

    他瞪我,半天吐出来句:“犯嫌,你怎么这么认真?”

    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你要认真就输了。”

    彦小明空长了演偶像剧的脸走的是谐戏路线,一来病房的气氛欢快了不少。

    他们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向太太边笑边瞪我。

    我完全懂她的眼神,就是“人家都那么幸福,你怎么不能找一个。”

    她这种新社会主义高龄妇女的哀怨情绪是十分消极的。

    我决定忽视她。

    神烦彦小明,他不来,我就不会那么惨!

    我正想着什么时候让彦小明赶紧滚蛋,林燕妮就来了。

    彦小明乐了,我快哭了。

    失落在地球上的异种族南京话兄妹又找到了彼此。

    “哎,你也在啊。”

    “上次我教你的怎么样啊?阿行啊”

    “行行,摆地一米!”(厉害的不行)

    “好,姐再教你点……”

    “好好好,教点來斯的”

    “……”

    这两天医院里稳定下来,肿瘤结果也快下来。

    我待在家里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干脆就出去跑步。

    此时正是立春,冬天锻炼的人越来越少,加上准备过年,环陵路上别说人影,连鸟影都没有。

    我边跑边想着谢南枝在帝都是否也会继续跑步。

    天黑得早,穿着羽绒服,跑了两千米就觉得跑不懂了。

    跑步这种事情比男朋友还坦承,你待它如初恋,天天跑身材好,一旦不跑,小肚子又有了,还没跑一千五就开始喘了。

    回了楼里,突然发现谢南枝房子门是大开的。

    我开始以为是他回来了,结果发现人来人往都是往外搬东西的。

    我问了其中一个小哥:“你好,请问这家人是不住了吗?”

    他正在搬一箱红酒,提起来的时候响的稀里哗啦的打在心尖,答我:“对啊。”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一把抓住他:“为什么不住了?”

    他抬着红酒看我像看一个神经病:“我们哪知道,哎,您让一让,别撞着您。”

    我站在旁边,看着谢南枝的东西络绎不绝的从里面搬出来,他的原文书,红色珐琅烧水壶,东方列车的dvd……

    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也在一点点的空了。

    我问搬家师傅:“我和这家主人是朋友,不知道他要走,我能进去看看吗,反正你们也快搬完了。”

    师傅看我一眼,估计心里又想好一部爱恨情仇狗血剧,说:“好吧好吧,你抓紧。”

    哪有什么狗血,其实我和谢南枝的故事很简单,四个字,我喜欢他。

    走进去,还是一片巨大的玻璃窗,直对着夜晚的高速路,下班高峰车辆来来回回,大家都来去匆匆,没有人知道这个人要从这里搬走对我的意义。

    谢南枝的家,不,现在应该说谢南枝以前的家本来就很空,他的东西一搬走就更空旷了。

    其实我看搬家公司也没有搬很多的东西,他这个人好像就是这种性格,不喜欢添置很多身外物,没有多少牵绊,随时随地可以走。

    其实人生在世,也就只需要一张床和一片挡雨板。

    我曾用过的卫生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大理石台面都泛着光,空气里还隐隐有股薄荷的凉香。

    这个条理控喜欢把书和茶杯归置得像打仗的小兵一样竖立整齐,现在都不见踪影。

    客厅大理石吧台前是两把空空的高脚椅,我似乎还能记得那天完电影他帮我泡茶,我坐在椅上,他站在吧台后,洗杯子倒茶,对我说:“当心烫,安吉白茶,不浓。”

    仿佛他还会站在那和我说话,还会在我跑步的时候出现。

    搬家师傅喊我:“小姐,我们搬完了,要把门带上,你……”

    我回神:“我这就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踢到一个东西,捡起来,是他爸爸送他的火车头模型。

    我递给搬家师傅:“这是这家主人很重要的东西,不要弄丢了。”

    搬家师傅立即接过去放在正要贴封条的纸箱里:“谢谢,谢谢。”

    我走出去,靠在自己的门前。

    想着那一天,我和谢南枝说着再见,他是不是已经要搬家了?我从来没想到会真的是“再见。”

    搬家师傅轻轻带上门,我看着门关上的时候带着落地窗里的万家灯火,慢慢归为寂静。

    曾经我以为我和谢南枝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现在,我和他连这一堵墙的联系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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