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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出孟章眼眸里暗藏的情意。
白敬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下午，果然是配合警方的问询。
范开带着向阳和另一个助手吴田来的，三个刑警对陈柔涉嫌故意杀人未遂案，已经在白家完成了相关取证。
现在要的是当事人口供。
白芸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毕竟陈柔是她的亲妈！
白凤就是有事说事，不该说的不说！
眼瞧着多问几句白芸情绪就要崩溃，白凤不高兴了：“范队长，问案是你的职责，但你也考虑下当事人的感受！我妹妹都要看心理医生了！”
范开没有办法，只能先简单走流程，表示等白芸情绪好一些再来。
白凤皱眉：“我说的还不够吗？”
“白小姐。”范开认真地说：“你是当事人，站的当然是你的利益面。但我是办案人，嫌犯陈柔也是郭嘉公民，在没有确定她是罪犯之前，我必须秉公执法，维护她的基本权益。”
白凤翻了个白眼：“所以说，我们玄门中人解决问题的方法，既简单又效率高！”
范开：“……”
这一点，他难以否认。
玄学手段连已经死了的人都能把鬼魂叫来问话，能没效率吗？
范开表示明天再来，今日先去忙其他环节。
而白敬也有很多事要处理。
白士朝这么一出事，公司的事他得承担起来。
在去公司之前，他有一个问题：“爸这个情况，身体会受到损害吗？”
“你说呢？”白凤将问题丢回去给他。
白敬叹了一口气，没再问了。
看了一眼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白芸，说：“你们都是女孩子，你比较会说话，她也比较听你的，你多跟她聊聊。”
“嗯。”白凤点点头。
他走后，她让孟章把自己抱到轮椅上，推到了白芸的床前。
见她有要跟白芸单独聊聊的意思，虽然她不会介意他在一旁听，但他还是出去了。
“白芸。”
白凤坐在轮椅上，也没说什么劝慰的话，只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考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
别人说话，白芸不一定愿意听，但白凤说的，她的确愿意。
可她此时确实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很久以后的事，只说：“姐姐，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正常人面对这样的，见她这么可怜，都会说“好”。
偏白凤这个人，脱口而出：“不好！”
白芸一愣，从被子里钻出一双眼睛看着她。
白凤脸色一凛，开口就是骂骂咧咧：“一个人待什么待？你不就是现在的事情受到打击了吗？人生还长着呢，要是现在的苦都吃不下，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不然以后出社会被社会毒打，你只会觉得更苦！”
白芸：“？？？”
确定是来劝慰她，激励她，让她振作的吗？
怎么听起来，是让她去死的呢？
想不开的，因为她说这样的话，真的就去死了好吗？
白凤那也就是起了个头，她还在继续骂：“你也不想想，你妈那么坏的一个人，竟然还能歹竹出好笋，生出来你这么个好的，你多走运啊！大清早亡了，现在的社会不讲究连坐那套，你犯不着因为她不行，就觉得自己人生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