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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上过药了。我们只是叨扰一晚,明早就要赶路。”
李陶陶皱皱眉,还真没见过这么倨傲的人,既然他不识好歹,李陶陶也懒得管他的死活,只是让李瑛赶紧去收拾客房。
她这才反应过来傅二郎刚刚那番话,担心地说:“外面已经这么乱了吗?二十多个流寇聚在一起,居然没有官府的人出面清剿?”傅二郎说:“今年北方干旱,官府赈灾不力,导致时局动荡,流民四处游走。不过你们南方会好一些。”
这时,李嬷嬷来通知,可以用餐了。大家移步餐厅,这是在古代,男女有别,李陶陶安排两个孩子和傅二郎一桌用餐,自己则单独在一边。两个仆从自然被李嬷嬷安排到下面吃饭。
从用餐上,李陶陶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个傅二郎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育,只见他细嚼慢咽,举止优雅,从容而得体。这样的修养,只能是从小开始培养的。再说,院子里的那两匹骏马,岂是寻常人家能养得起的?难道他竟是一位世家子弟?
可是他一身灰蓝色的细葛交领夹袍,分明是平民的装扮,朴素又平常,实在不像有身份背景的样子。时下的世家子弟,最普通的也要着一件素色绫袍吧,哪有穿麻布的,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再说这傅二郎一脸的落魄潦倒,难道是家道中落?
这时,傅二郎已用完餐,他起身抱拳行礼,“傅某在这里谢过李娘子的款待。卫小郎君就交给娘子了,某,幸不辱命。”他一时间有点感慨,从莱州到庐州,路上何止千里,而且时局动荡,流寇乱窜,能够安全抵达,他也算是放下了千斤重担。
他礼貌而疏远,”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所以就不来辞行了,傅某就此别过。”李陶陶赶紧回礼,“傅郎君人品贵重,一诺千金。这一路上护我侄儿周全,风尘仆仆,甚是辛苦,不如歇息几日再走?”“某还有事在身,告辞。”说罢转身就走,好像多说一句都不能忍受似的。真是个怪人,李陶陶耸耸肩。
第二天天不亮,傅二郎的小厮就慌慌张张地来找李陶陶,“李娘子,不好了,我家郎君浑身发热,迷迷糊糊起不来身。”李陶陶眨眨眼,这就是逞强的后果,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吧?她吩咐道:“李瑛,你去请秦医师来一趟。”又问那小厮,“你先别着急,你叫什么?”“小人叫观言。”“好的,观言,你现在回去照顾你家郎君,喂他喝一点温水,医师一会就来。”
李陶陶到学堂转了一圈,孩子们都认真地在背书。想了想不放心,还是去客房看一看吧。秦医师诊过脉了,一边开药,一边责备观言,“你家郎君病得这么重,怎么不早点找医师治伤?非得情况严重了,恶化了才知道厉害。看看,本来只是个小伤,现在变成大病了。”观言不敢言语,心里却嘀咕着:我家公子是那种肯听别人劝的人吗?
看见李陶陶走进来,秦医师又对她说:“李娘子,你这位客人病得很重啊,要不是身体底子好,几天前就应该倒下的,他这是硬撑了这么久啊。”李陶陶当即表态,“秦医师尽管开最好的药,不用替我省银子,这位郎君于我家有大恩。”“嗯,性命倒是无忧,只是要想恢复,却只有慢慢调养,我刚刚给他换了伤药。这是药方,先吃两副,过两天我再来瞧瞧。”李陶陶接过药方,“李瑛先去抓药吧。”
她亲自送秦医师出去,到了大门口,秦医师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把脉的时候,发现这位郎君是情思郁结,积忧成病,不然像他们这种经年习武之人,一点刀伤不至于病得这么严重。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要多开导开导他。”
李陶陶唯唯诺诺,这个事她还真干不了。一来她们不熟,要谈心解忧从哪里说起?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故意刺探别人的隐私呢。二来那位郎君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要冻死人的样子,算了吧,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想了想,她还是把观言叫了出来,“刚刚医师说了,说你家公子心里有事,心情不好,所以病情才加重的。你看你是不是劝劝他,劝他想开一点,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观言听罢哽咽起来,“李娘子你不知道,我家公子苦着呢······”
李陶陶叹口气,这年头,谁还没有几件伤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