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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吕布二十二,张援二十三,张援年长为兄,吕布为弟。
吕布说,还需要焚香盟誓为宜。张援说,贤弟稍候,容愚兄去取了来。正要找钱胥吏,却有那新上任的赵牢头主动凑过来,献媚说愿替公子取了来。不久,果然香炉取了来,香烛俱备。只是尚缺相应祭品。
吕布说不妨事,我二人结义,重在结心。当下两人焚香盟誓说:“念张援、吕布二人,虽然异姓,愿结为兄弟,同心协力,生死相扶,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
祝祷刚到了这里,却继续不下去了,后面的“鉴此心”三个字,却被一声吆喝覆盖了。“胡闹!——”声到人到,却是张岩县令。他的身边跟着王义和几个差役,其中那个叫做韩锬的捕役也在。
这确是出张援的意料之外。吕布刚收监的那一夜,他来过,没想到正好县令也来此,还没隔多久,这次来,怎么偏偏老爹又来到。结拜正在进行,老爹的脸却突然在眼前一晃,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这是第二次了,怎么老是这么巧?老爷这时候又上这儿干嘛来?
更出他的意料的是,这一回老爷竟然是一点不顾情面,跟他要撕破脸了。
却闻县令吼道:“畜生,你就这样自作主张,在这牢里头玩什么结拜!你眼里到底有没有爹娘,啊?”
张岩的脸色完全变了,铁青铁青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似地,他的手举了起来,那样子,极像是一下子就要对张援当头劈过去。吕布突然动作奇快,刷地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就身子挺着,挡在了张援的面前,然后就铁铸似地一动不动。张岩对吕布这位杀虎壮士还是颇为忌讳的。当下连退了两步。
“老爷息怒!”王义县尉说。也随即对吕布一拱手。
此时吕布突然笑着说道:“难得县令与县尉到此,吕布借花献佛,敬酒一杯!”说着就找酒杯斟酒。刚好起先那厨子让张援多带了几个杯子来。吕布斟满了酒之后说:“老爷,县尉,请!”
县令迟疑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杯子。县尉也举杯。
三人同饮了一杯酒之后,县令的怒气还没完全消去,“你回去!不要妨碍我与县尉办公务!”他对张援说。
张援自然十分恼火。这糊涂老爹,而且霸道!就知道动不动拿办公务来压人。这让他想起了现代的一些官员,哼,假正经!
可他还是离开了,因为吕布也在暗示他先离开再说。吕布即便看不惯县令这种作风,他也不便于与之作对呀,终究是自己结义兄弟的父亲呢!
张援回邸的时候,正好母亲和玉娥从那边行来,一眼瞅着了,母亲说:“总是吃饭了,找不着你们父子俩!——你又去了哪里了?”
“到南狱见了吕布!”他说。
“又去见了吕布!娘瞅你,现在心里就只有吕布,不要说公孙良、陆冲他们,你不再与他们来往,就是玉娥,还有你爹你娘,好像都没有那个吕布重要了!”
“娘,才不会呢!”
“秉义儿,你说得是真话?”母亲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娘,是真话!不过吕布是我兄弟,自然除了娘之外,就是吕布重要了!”
“你老是把吕布兄弟挂在嘴上,纯属自作多情!吕布又不是真的就是你兄弟,你发什么癫哪?”
“娘,我现在跟他就是真正的兄弟了!我和吕布结拜了!娘!”他很高兴地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啊?当真?”母亲的脸色更严肃了。
“当然是真的!”张援说。于是把情况说了,只是把后来祝祷未毕爹就进来干涉的事,隐去不提了。
他本来以为母亲至少在这方面,应该是不至于跟父亲唱一个调的吧。却没想到,还真是唱同一个调的。所有的区别只在于母亲并不像父亲那么威权,口骂畜生那样地粗暴。
她叹了口气说:“秉义儿呀,这是大事!像这样的大事,至少也得先跟你爹说说,商量商量!还有为娘的,还有玉娥,至少也要知道一下才好。幸好那吕布,是吕良的后代,人又是好汉!秉义儿呀,为娘的担心,你爹知道了,不肯啊!”
“他不肯,我就让他好看!”他犹愤愤不已。
“你说什么?”
这时已经到了膳房门口了,母亲的问话刚落,未待他接住,他突然发现眼前一闪,他最忌讳的那个身影又在面前了。没想到爹这么快就回来了!只听县令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在那里都酒足饭饱了,还来膳房为何?自个儿到厅堂那边,该跪的地方跪下,好好反省一下!”
“爹,我又没有错,反省什么?”
“你还敢说没错!你竟然跟一个狱中囚徒饮酒作乐,还结拜兄弟!这还不是错么?而且是大错!”
“吕布兄弟他又不是囚徒!他没有罪!”
“他不是囚徒?他没有罪?那他为何在牢里?”
“就因为爹糊涂,才让他坐牢的!”
“胡说!”县令大怒,一阵剧烈的大咳嗽,让母亲和玉娥都大急起来,说:“老爷,要不要紧啊?”这越说,反而咳嗽得越凶了。
张援知道官僚靠得就是这些招数。可是母亲说话了。“秉义儿,你还是听你爹的,受罚跪着去吧!”
他这一回却是实在火透了,竟然不走。
县令老爷又抖起威风来了。“来人哪,把这个畜生给我绑起来,扔到厅子那边的屋子里,把门锁上,罚他在里头跪着,直到吕布的案子结了为止,看看他怎么去找吕布。”
连张援也不得不承认,县令的这一招也真够狠的。
张援很快就被数名家丁,还有县令身边的差役,推推搡搡着进了一间黒屋子。于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感受到了被囚的滋味了。“我现在也做了张家府邸里头的一位囚徒了!”他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