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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发。”帝凌天神情如常。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你现在给我弄了，我回去还得散开。”凤九卿开口。
可帝凌天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给她挽发。
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帝凌天的手法看上去很不熟练，不过神情到是认真的很。
只可惜，凤九卿这会背对着帝凌天，压根就看不到他这般模样。
“你说的都是真的？”帝凌天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真的？”凤九卿坐着坐着都快要睡着了。
“失忆。”
“当然是真的。”凤九卿定声。
这次总算是管住嘴了。
“你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吗？”帝凌天似有无意的问道。
“差不多吧，可能还忘记了一些小细节。”凤九卿没把话说得太死。
听着她这话，帝凌天手上的动作不由的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好了。”半响后，帝凌天缓声。
他不会挽女子的发髻，只能简单的把凤九卿的头发都束在了一起。
“终于好了吗？你要是再慢一点，我都要睡着了。”凤九卿说着不由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这幅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模样，帝凌天眸色动了动。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就先回去了，没什么重要的时候，都不要来打扰我。”凤九卿说完就直接跳下了马车。
看着她那干脆利落的背影，帝凌天眼底的情绪总算是多了几分波动。
在北齐，女子成年后，不得在除去自己丈夫之外的男人前披散头发。
不然就会视为不洁，凤流云曾是凤府的大小姐，又和太子有婚约，这些礼仪都是宫里的嬷嬷过来教导的，不可能会不知道。
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
帝凌天眸光浮动。
而一直都守在外面的夜七看到凤九卿出来后那束好的头发，眼底不由滑过一丝诧异。
凤姑娘之前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不是披散的吗？
怎么现在就束好了？
而且这头发应该不是凤小姐自己的弄的吧？
那么给她弄头发的是他家的主子？
想到这里，夜七的眼底不由多了几分诧异。
而就在这个时候，帝凌天也才马车里走了下来。
“主子……”夜七想要出声询问一句，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何事？”帝凌天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对上帝凌天的视线，夜七当即摇头。
看着他这样，帝凌天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王府。
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夜七觉得自己有点坐不出了。
如果真的是他家主子给凤姑娘挽的发，那么夜五这次是真的要咸鱼翻身来啊？
在北齐，只有自己的相公才能给自己娘子挽发的啊！
俗话说结发夫妻，在北齐，女子不得随便披散头发，更不能让其他男子触碰。
这……
夜七一脸忧桑，凤姑娘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能没太注意，但他家主子不可能不知道啊！
嗷嗷嗷，夜七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漆黑的夜空，他怎么觉得这一次他要连裤衩都输给夜五了啊？现在取消赌约还来得及吗？